么开心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

    楚行风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点头同意。

    酒过三巡之后,简兮笑着对父亲说:“既然行风对咱们家的仙堂感兴趣,那就给他讲讲咱家的家史吧,正好这些年我也从来没听过。”

    简兮的父亲端起桌上的酒杯,和楚行风碰了一下说了声“干杯”.一段尘封了三百七十年的王氏家族史,慢慢地就这样揭开了帷幕----

    “在中国的近代史上,发生过三次大规模的移民潮,分别是闯关东、走西口、下南洋。其中闯关东是指当时的山东难民,举家逃荒到东北地区,而我们王家的祖先就是那个时候背井离乡,一路从山东逃难到了这里的。”

    简兮的爸爸不愧是镇中学的历史老师,只用了简短的几句话,便把王家闯关东的背景交代得一清二楚。

    楚行风举起酒杯,和简兮的爸爸又干了一杯,接着往前挪了一下,聚精会神地听着。

    “在举家逃往东北的路上,王家的祖先遇到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就在祖先一家命悬一线的时刻,一位神仙从天而降,施展神奇的道法,才使祖先一家顺利过河,幸免于难。”

    楚行风越听越有兴致,他没有想到,简兮的父亲讲起这段家族史竟然如此的绘声绘色,他更没有想到,简兮的祖先竟然有过如此神奇的经历。

    “在那位仙家的指点下,祖先一家来到了一个依山傍水,地势平缓的地方,盖起了茅草屋,垒起了篱笆墙,从此彻底地安顿下来了。全家人为感谢仙家的救命之恩,便世代供奉他们的仙号,至今已经有三百七十多年了。

    看得出来,简兮也是第一次如此详细地听到自己的家史,惊讶地瞪大眼睛,半张着嘴巴,那全神贯注的表情,仿佛在听一段扣人心弦的评书一样。

    “或许是苍天可怜王家祖先,或许是仙家出手相助,祖先一家垦荒种地、上山打柴、下河捕鱼,仅用了几年的时间,便盖起了十间瓦房,院内骡马喧嚣,院外牛羊成群。”

    楚行风和简兮越听越入神,索性放下了筷子。

    “随着这里的人越聚越多,祖先一家又开垦了大片的良田,春种秋收,日子一天比一天富裕,到后来,祖先成了远近闻名的乡绅。”

    简兮的父亲完全已经沉浸在祖先当年的世界,声调越来越高了。

    “那年正月的一天,很多乡亲们聚在祖先修建的财神庙里,非要祖先帮着为这里取一个地名。祖先四周看了一下说,我们这有两座山,一座名叫大虹螺山,一座名叫小虹螺山,两山之间,岭相接,水相连,而我们就居住在这两山之间,干脆就把这取名连山吧。”

    简兮惊讶地问爸爸:“我们连山镇的名字,是咱家的祖先取的?”

    简兮的爸爸肯定地点点头,脸上明显洋溢着一种自豪:“祖先从没忘记仙家的大恩大德,那张写着仙家名号的仙单就像宝贝一样,世代相传,一直传到了我父亲的手里。”

    “就是传到了我爷爷的手里?”简兮忍不住问道。

    “是的”,简兮的父亲点了点头。

    “后来呢?”简兮再问。

    简兮的父亲端起酒杯,一口干掉,声音低沉地说道:“文化革命开始的那年,红卫兵突然闯进我们家里,砸了仙堂,烧了仙单,把我的父亲拉到街上批斗,说他搞封建迷信活动,镇里的人就像躲避瘟神一样,不敢和我们家来往。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含恨而终了。”

    泪水瞬间模糊了简兮父亲的双眼,简兮在一旁也默默地流着泪水。楚行风抽出来两张纸巾,分别递了过去。简兮的父亲接过纸巾擦了一下,接着说道:

    “这三十年来,王家再也没为仙家烧过一柱香,没为仙家摆过一次供。毕竟当年的阴影还在。直到两年前的一天,简兮的奶奶突然问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