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那么激烈,相反,整个拍卖过程就像事先输入了程序一样,节奏严谨、不急不躁、干净利落。

    不出楚行风所料,今晚的这场庆功宴会,早就安排好了,见邝局长进来,屋子里的七八个人纷纷站起身鼓掌。

    在众人的簇拥下,邝局长和在场的各位一一握手,楚行风突然看见,江晓月也在这群人当中,眉目传情,笑靥如花。

    江晓月和楚行风在酒场上打过两次叫道,还算比较熟悉,于是主动地走过来和楚行风握手,楚行风也礼貌性地和江晓月问好。看邝局长已经落座,楚行风附在邝局长的耳边轻声道:“局长,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局长点点头,示意楚行风可以撤了,随后把文件包递到了江晓月的手中。

    刚刚走出酒店的电梯,楚行风便接到了凌步云的电话,让他晚上别在外边吃饭了,赶紧打车到茶楼来。

    浑江的晚高峰和很多城市一样,每一条街道都挤满了回家的车辆,焦急的人们盯着路口的红绿灯,嘴里或心里骂着这个城市操蛋的交通状况。此刻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够早一分钟回家,吃上热乎饭菜,就是最大的幸福。

    楚行风的脑海里仍旧回想着拍卖会的情景,那三家竞拍企业之间的竞而不争,那中年男人的春风得意,那庆功晚宴的高朋满座,那一千三百万的可怜数字,那五百亩土地的巨大价值,还有邝局长的气定神闲,江晓月的美艳依旧,如同城市中乱成一团的交通,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写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而今天的这场国有资产贱卖会,对于那家竞买企业而言,何止超过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如果那位中年男人是这场拍卖的实际受益人,那么作为国有资产的守护者,邝局长又在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

    简兮和秦昊早就到了,楚行风刚刚坐下,步云便迫不及待地说,今天上午已经和西城区政府正式签订了合同,从今天开始,酿造厂二十年的经营权就在他的手中,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研究“浑江.1733”文创产业园项目的前期规划、厂区改建、项目招商和运营管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