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去了,陈热闹一定是被民兵给打死了。”
于金水生气地问他:“你看清楚了?看见他被打死了?”
李玉福说:“听见枪响,我就看见陈热闹倒下了。我怕民兵再开枪打我,我就跑走了。”
李伟问于金水说:“队长,现在,咱们怎么办?”
于金水看了看李玉福,说:“陈热闹在哪里偷的鸡?你领我们过去看看去。”
李玉福听见于金水还想让他领着他们回去,吓得他忙说:“我可是不敢再去了。民兵手里都有枪,你就是让我死,我也不敢回去了。”
这时候,李伟说:“队长,咱不如先等一下,看看情况再说。咱们这样贸然过去了,万一造成误会就麻烦了,你可是代表着整个于家寨村。”
李伟的一句话提醒了于金水。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蹲在地上,卷了一只旱烟抽了起来。心想:这件事,还真的好好琢磨琢磨。陈热闹现在是死是活,那边一定有人救他,我们不用担心。我们要是去了,指挥部里一定会认为,陈热闹是我指使他去的。这就成了于家寨村里的罪名。他陈热闹一个人在那里,也就他一个人是偷鸡贼。
他们三个人都蹲在地上,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于金水想:陈热闹如果真的死了,这已是他自己偷鸡造成的,和别人无关。他要是没有死,指挥部里要是不知道,我们自己处理他就好办了。指挥部里要是知道了这件偷鸡的事,也只能有他陈热闹自己承担了。李玉福心想:陈热闹要是死了,我也脱不了干系。李伟心想:他们两个人偷鸡是我出去撒尿发现的,是我给于金水报告的。指挥部里是不是表扬我呢?
一个小时以后,只见从那条小路上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来到他们三人跟前才看清,原来是陈热闹,他还背着一袋子东西。于金水看见陈热闹没有死,这才一块石头落到了地上。
当时土枪响了以后,马上从屋里出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来到鸡窝跟前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嘴里不由得说道:“俺娘哎,这是怎么了?”又急忙回头朝屋里喊道:“坏了!出大事了,快拿灯来!”
接着又从屋里慌里慌张地,出来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娘们。她右手端着一盏煤油灯,左手替灯挡着风。边走边问:“出什么大事了?”
她来到鸡窝跟前,一眼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陈热闹,吓得她差一点坐在地上。男人赶紧地扶了她一下,从她手里接过煤油灯,想看看这个人是死了还是活着。他端着灯蹲下来,用手推了推陈热闹,问道:“你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这时候,陈热闹却慢慢地从地上做起来,长长地喘一口气。紧接着他两手从上到下地,把自己摸了一遍。这才放心的说道:“我还没有死。你怎么在家里还安装了地枪?”
这个男人看见陈热闹不但没有死,身上还没有一点伤,觉得很奇怪。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没有一点事呢?我装得的药量,就是一只狼挨了这么一枪也活不了。”
陈热闹从地上爬起来,生气地说道:“你们真是狠毒,我不就是饿急了,想到你们家里找点吃的吗?你们却想把我打死。”
男人赶忙说道:“这个兄弟啊,你误会我们了,我哪里是想打死人。自从年前,我家里就经常来黄鼠狼子和狐狸偷鸡。我们养的鸡,已经被咬死四五只了。我们什么办法都用上了,还是治不了这些杂碎。最后没有办法了,这才安装了这地枪。我们从心边上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偷鸡。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地枪虽然是响了,你却没有伤着。你们祖上一定是做了很多积德行善的事,老天爷才保佑你躲过了这一大灾。”
陈热闹听到这里,也确实是庆幸自己是捡回来了一条命。不过他还是害怕他们两口子再打他骂他,想赶快离开这里。可是,这两口子可不是这样想的。这两口子看见没有打死人,自己没有摊上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