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用动火烟就能吃上饭。”

    李玉福嘲笑他说:“做一顿饭吃三天,顿顿都在吃剩饭,你还在那里吹牛皮。”

    于月秋看着大家都心情很好,说道:“咱们回家也别空着手回去,都往打麦场里捎一挑子麦吧。反正是早挑了晚不挑,都是自己的活。”

    于月秋说完,大家都动手开始用麻绳捆麦子了。这个时候的麦秸,别看着麦秸发黄叶子干了。可是,还有一大部分的水分在里面。再加上,沉甸甸的麦穗子。看着不起眼的两捆麦个子,就得有二百斤左右。所以,挑麦子的这个活,是非常考验一个人的体力的。二百多斤沉的担子挑在肩膀上,每走一步双脚都要扎稳地面。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伤着腰。

    因为现在刚才开始割麦子,独轮车还推不到割麦的地方。要想用独轮车往场里推麦个子,就得先用担子把麦个子送到路上去才能装车。很多人都嫌用独轮车费二回事,干脆捆好麦个子以后,直接用担子挑着就送打麦场里去了。

    于月秋一进大门,娘对她说:“饭在吃饭桌子上,你洗洗手赶快去吃饭吧,镰刀我来给你磨。”

    于月秋听了娘的话,先把镰刀放到磨刀石跟里,然后放下担子绳就去洗手了。她洗完手来到屋里一看,见桌子上放着半小盆玉米糊涂,两个红薯面的煎饼和一碗渣豆腐。于月秋坐在桌子跟前,香甜地吃完饭的时候,她娘已经把镰刀给她磨好了,并且是磨好了两把镰刀。她说:“上午割麦时间长,你拿着两把镰刀去吧,这样省不少事。”

    于月秋看着娘心疼她的样子,心里有一种甜蜜的幸福感。她接过镰刀,戴上席夹子,抗上担子绳。对娘说:“娘啊,你不用担心我了,您闺女已经长大了。你也快去吃饭吧。”

    九点以后的太阳,开始发威了。刺眼的阳光像是一根根银针,撒向了大地。得到暴晒的麦穗子,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俗话说,麦熟一晌,豆炸一时。早晨还看着麦地里还有青黄的麦穗,可是,经过一上午的太阳暴晒以后,有的都开始炸麦芒了。社员们一看到这个情况,会马上着急起来,生怕麦粒子掉在了土地里就白瞎了。这个时候,他们就是再累也不敢停歇了。腰再疼,腿再酸也得继续抢收。

    于月秋这个小组里的人,吃过早饭,很快都又回到了麦地里。他们头上戴着席夹子,腰里掖着一条毛巾。来到了地里也没有停歇,就又开始忙活着割麦了。山杏一抬头,正看见李玉福却和别人不一样。只见他的头上却没有戴席夹子,而是把毛巾系在了头上。她看了奇怪地大声问道:“李玉福,你的席夹子哪里去了?头上捂着一块毛巾,不更热得上吗?”

    李玉福回头瞪了她眼。说道:“就你的眼尖,我头上捂手布子我乐意。”

    陈热闹直起腰来说:“他的席夹子喝羊杂汤了。”

    几个姑娘听了陈热闹的话,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有人问李玉福:“玉福哥?羊杂汤好喝吗?”

    又听见另一个说:“羊杂汤倒是好喝,可是,要小心抓钩刨三个眼。”

    一阵哄堂大笑以后,李玉福并没有生气。而是感慨地说:“那个羊杂汤的味道可真是好,就是挨上一抓钩,我还是想喝。”

    人们听了李玉福的话,也都不在说什么了。其实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本账,人活这一辈子,天天都是累死累活地干活,还不都是为了这张嘴吗?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是真理。

    于月秋又拿着毛巾,擦了一下满脸的汗水。她发现毛巾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她把镰刀放在地上,两手拧了一下毛巾。毛巾里的汗水多得哗哗地流了下来,像是毛巾刚从脸盆捞出来一样。陈热闹也直起腰来,用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这时候,他发现汗水已经不多了,脸上和脖子上全是像砂子一样的盐。他赶忙拿起他装水的瓶子,却发现瓶子里已经没有水了。嗓子里干得像冒烟了一样难受,这么热得天,不喝水怎么能行呢?他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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