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通都给我停下!”他一棍子又一棍子,打在他们身上,打疼也打醒。

    “啊,谁打我……”要不是转身看见杜农,杜正的拳头可早就挥过去了。

    “爹……”他立马去拉自己媳妇,“妞妞,别打了……爹来了!爹!”

    马妞妞差点想问杜正,谁是你爹。

    还好话没出口,她转身过来,看见杜农,忙拍拍衣服,“爹,您咋来了?”

    杜农瞪了他们俩一眼,“混账东西!”然后就拿拐杖去‘劝’其他人了。

    杜正跟马妞妞也赶紧帮忙劝,“别打了,族老们来了,别打了……”

    杜若看着场上人在忙。

    杜方看着她,“你怎么不说话?”

    他一直等着了解这场闹剧的来龙去脉呢,杜若却突然不开口了。

    “不着急,一会说。”

    她确实不着急,家里的菜地早上浇水了,中午之前回家炒菜做饭就行。

    没有网,没有手机,也没有娱乐。

    杜若每天只要忙三餐,喂喂狗,浇浇水,这日子过得……十分无趣。

    杜农的腿脚不好使,可手上拐杖好使,没一会就把打架的人全都劝开了。

    男女老少,个个都衣冠不整。

    有些人受了内伤,有些人脸上挂了彩。

    还有些人,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

    “族老,你们可算来了!你们可得为我们老杜家做一回主啊!”

    黄桃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朝他们哭诉。

    杜山倒是恭敬,“三伯,劳您费心了。”

    他右边下巴处,有几道抓痕,都抓破了,渗着星星点点的血珠。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见此情形,梅英偷偷扯了下杜台的衣角。

    “别碰我,你个丧门星!”他算伤得最重,鼻子流血,眼角淤青,嘴角也有伤。

    杜农指挥自家儿子,搬来一张凳子。

    他就坐在门中间,几个同辈列队在两旁,让小辈们全在院子中间站着。

    “都是乡里乡亲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要闹得如此不愉快?”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黄桃正想告状鸣冤。

    结果杜农的拐杖指向角落的杜若,“你,说说,今儿个又做了什么?”

    往日她偷鸡摸狗,也不曾闹成这么大过。

    这算是头一回,激起民愤了。

    “哦。”杜若站起来,锤锤蹲麻了的腿。

    “族老,我今日来,要求不高。”

    “黄桃跟梅英二位婶婶,栽赃嫁祸于我,进我家翻箱倒柜,毁我菜地……”

    “我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把他们两家掀一遍,砸点桌椅板凳或者锅碗瓢盆,再挖两个坑!”

    她不要赔偿,要求真不高。

    可是众人听了,都觉得杜若疯了。

    黄桃甚至骂出口:“你个野种,滚出去!别在我们杜家村撒泼耍横!”

    杜台也想骂人,可他刚一张嘴,还没骂,就扯到嘴角伤口,疼得‘嘶嘶’声。

    杜若一脸无辜地看着黄桃,“黄桃婶婶,在族老面前,你敢做不敢当?”

    她说的全是事实。

    早上围观的村民们都能作证。

    黄桃想赖也赖不掉。

    “谁敢做不敢当,你怎么不跟族老说说,你都干了啥,你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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