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步进门,手里还拿着锅铲,“怎么回事?”

    “馥芳啊馥芳,你快管管你家侄子……”

    梅英像是见到了救星,朝她扑了过去。

    杜家的东西本就散乱无章,现在人一多,看起来更是一团糟,无处下脚。

    刘馥芳蹙眉,“大壮,你这是做什么?”

    她不想管梅英家的事,可亲侄子在这里,她又不得不过来瞧一瞧。

    刘大壮揪着杜台,回头望刘馥芳。

    “姑姑,这家人胡说八道。”

    男的歹毒,女的泼妇,合起伙来欺负人,完了还倒打一耙,泼人脏水。

    要是他不在这,杜若可怎么办。

    刘馥芳叹了口气,“大壮,你告诉姑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怎么传的,她不清楚。

    但是梅英今日一早就在哭。

    两家仅一墙之隔,刘馥芳想听不见也难。

    梅英哭她家男人病了,哭他被人勾了魂,还哭小狐狸精脏心烂肺……

    刘馥芳不置可否,一听一过。

    可谁知这个点,她侄子怒气冲冲地来了,看来这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刘大壮怒道:“她说杜若勾引她家男人,还一夜未归……她在撒谎。”

    书呆子在路上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杜若外出摘野菜回家,抱着狗,受了伤,是他回家拿了药跟吃的。

    所以那晚,书呆子才被留在她家吃饭。

    杜若只是有恩必报,没别的意思。

    “谁撒谎,谁?你看见了吗?”

    梅英抱着娃,疾步到刘大壮面前。

    “这死男人一夜未归,问又不说,结果做梦都叫着小狐狸精的名字……”

    虽然这事有很大可能,是杜台色迷心窍,但梅英就是要这么说,偏要。

    她才不承认自己年老色衰,留不住男人,让他的心被小狐狸精勾了去。

    再说了,是杜小珍不检点,与男人厮混,未婚先孕,被赶出杜家村。

    她生的野种,能是什么好货色。

    “你个丧门星……”被人攥在手里的杜台,总算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在镇里赌钱,赢了自然要乘胜追击,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那日他在半路拦截杜若,想要了她。

    可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野的,又是剪子,又是放狗……愣是没哭一声。

    她不知道,自己越挣扎,男人就越兴奋。

    当时,杜台满脑子想将人就地办了。

    后来是因为狗咬脚,他不得不放开杜若,才能空出手去收拾那只畜生。

    杜台嫌它坏自己好事,想踹死来着。

    也不知道小丫头从哪捡了棍子还是啥的,一下子就把他给敲晕了。

    杜台在荒郊野岭躺了整整一夜。

    梅英说他不肯说,是真的。

    毕竟偷鸡不成蚀把米,杜台觉得太丢人,所以含含糊糊地扯了个谎。

    梅英不信,又不得不信。

    可他在外面吹了冷风,加上狗咬的伤口,回来没多久就开始发冷发烧。

    这都躺了一天一夜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杜台还真不知道。

    “什么小狐狸精,你又跟人胡咧咧什么?”

    只要他不承认,就没那事。

    等人一走,把门一关,没有杜若什么事,也没人知道那日发生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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