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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英抱着娃,想要去关门。
伍娥一把将她推开。
“杜兴朝,你刚刚说甚?”
她儿子可是未来的金科状元,要当官的,怎能跟个不检点的野种厮混。
杜兴朝站得笔直,“娘,您先回。”
“我等他们讲清楚,我就……”
“就什么就!”伍娥满脸不悦,伸手拽他,“别人家的事咱不掺和。”
此刻她全然忘了,自己素日最大的癖好,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那怎么就不算掺和了?
要不是他娘在家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自己还听不着杜若的事呢。
杜兴朝眼底涌上不明情绪,躲开她的手。
“娘,我是证人,我不能走。”
掺不掺和的,他就是在场。
屋外的人一听,脸上瞬间写满了兴奋。
连杜农都拄着拐来了,“又怎么了?”
前阵子就是梅英家挑头,黄桃家闹事,逼得全村人跟杜若签了协议。
这才消停几日,他们家又出幺蛾子。
“族老……”
“族老……”
众人纷纷给杜农让出一条道来。
“族老,您快劝劝,我家儿可不关事的。”伍娥折回到门边去扶他。
杜农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兴朝啊,快听你娘的话,回家去吃饭,这儿的事有我来管就行。”
这种事,只有他才在行。
“大爷爷,我是证人,我不能走。”
杜兴朝来都来了,哪能无功而返。
伍娥瞪他,杜兴朝视而不见。
杜农见自己说话不好使,也只能开口问:“那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在众人的注视下,杜兴朝开始捋线索。
“杜叔说自己前日出去赌钱,赌了一夜,回来就病了,没见过杜若……”
“而梅婶听见杜叔梦里喊了杜若的名字,就四处说杜若勾引她家男人……”
“但是前日,我在村口等杜若。”
“她慌里慌张跑回来,脸上还有巴掌印,一回家就洗剪子……”
听到这里,伍娥才想起来前日傍晚。
他匆匆跑回家,饭也不吃,又是煮鸡蛋,又是装油饼,还拿了些药。
问就是有用武之地。
再问就是别问那么多。
原来……都是那不知检点的惹了祸。
“洗剪子是什么意思?”杜农问。
“这儿。”杜兴朝走到床边。
杜台把自己的手藏在身后,“作甚?”
杜兴朝给刘大壮使了个眼色。
众目睽睽之下,刘大壮掀了杜台的被子,露出他缠了厚厚纱布的腿脚。
“哎哎哎,你个泼猴!”
杜台想也没想就要去抢回来。
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刘大壮给抓住了,他顿时又懊恼不已。
“我可还病着呢,族老……”
杜台企图喊人帮帮忙。
杜农看着,眉头紧锁。
“你们瞧。”杜兴朝示意众人看杜台的手,“这是剪子划出来的道道。”
刚刚一来,他就发现了这个。
杜兴朝再指他的脚,“这是狗咬的。”
狗咬杜台的脚,然后被他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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