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琅玉还没睁眼就已经开始拧眉了。

    等到他醒来,某人已经收手。

    “你刚刚在做什么?”宋琅玉冷着脸问。

    杜若装傻充愣,“没,没啊,早。”

    一想到自己刚刚所作所为,她就忍不住,脸瞬间红得快要烧起来了。

    宋琅玉没抓到杜若现行,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对她的厌恶更添三分。

    二人各自起床洗漱。

    杜若去菜地里浇水,又做了两人的早饭,草草吃完就准备出门。

    “药煮好了,你记得喝。”

    “中午那儿有饼……”

    宋琅玉惯了有人伺候,所以她很不放心,再三叮嘱不要随便出门。

    “等会。”他突然开口打断。

    杜若的脚步一顿,“怎么了?”

    难不成是要跟她计较早上的事。

    可是宋琅玉只朝小黑狗的方向努了努嘴,“要么把我带上,要么把它带上。”

    他不想跟它待在一起。

    宋琅玉已经没衣服穿,就剩一块布围着,再被狗撕咬可真的光了。

    “哦。”杜若不用想,“小杜。”

    当然是带小黑狗了,怎么可能带他。

    狗还能帮自己赶跑坏人。

    宋琅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能干什么。

    “嗷呜~”小黑狗屁颠屁颠跟上。

    杜若带着狗出去,一去就是一天。

    宋琅玉在她家里翻箱倒柜,找不着玉佩,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干。

    这家,除了小破屋一间,就一小块菜地,还不如他宋家的下人房大。

    晾的衣服下午就干了,在他们回来之前,宋琅玉就已经自行换上。

    有衣遮体,让他顿时多了几分心安。

    夜里还是跟昨晚一样,一人睡一半的床,但宋琅玉没睡死,防着隔壁的女人。

    杜若每变换一种姿势,他就要醒来一次,手动调整一下她的位置跟手势。

    反正就是不能碰着。

    杜若知道,也不管。

    她实在太困了。

    每日出去爬山采药,回来还要做饭洗衣,多一个人,就多不少工作。

    杜若突然知道为什么现代人都单身了。

    自己一个人过,不香吗?

    想干嘛干嘛,谁愿意伺候臭男人。

    宋琅玉现在不臭了,就是整日防贼似的,又要防着她,还要防着狗。

    杜若都替他累得慌。

    “你为什么整天出去采草药?”

    宋琅玉在饭桌上问她。

    饿了两顿,他也不得不低头吃饭。

    杜若用筷子夹了一口菜,“采草药赚钱啊,不赚钱,怎么给你买衣服?”

    她赚了钱,也只能给宋琅玉买布衣。

    原来那身衣服的布料,这里估计买不到。

    就算买得到,杜若也不会买。

    “……”宋琅玉没想到她记得这事。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就只会按着狗道歉,然后仗着救命之恩,不了了之。

    原来人家嘴上不说,却默默记着。

    宋琅玉的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也说不上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病已经完全好了,但是还没有外衣,不能出门。

    杜若只想买新的,没想过缝缝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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