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锣嫂,脸都笑烂,逢人就说:“这张仪是我家亲兄弟呢,好吃好喝全都弄出来吃呢,肉烂了在锅里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呢,长哥当父,长嫂当母呢”,张仪问说:“嫂子,我的妈呀,你这是,过去那样,现在这样,前后不一样呢”。

    嫂子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那一篇儿早就翻过去了,现在是兄弟你有出息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呢”,张仪不解地说:“哦,原来如此啊”。

    赵桂花心想,就是刘雅丽这样青涩的女子,他心理也是亮堂的,有分寸的,核桃有个隔断,分的有个瓣瓣。

    哎,谁叫我过去是副的呢,不压秤,没有扳正,也怪不了这女人家了。

    哦,小刘上来了,平时是笑语喧哗,声音甜润,口无遮拦,但是这一回,高跟鞋底在地面上轻轻地敲,门轻轻地推,脸悄悄地笑。

    赵桂花喜不胜收了,说:“来,来”,这刘雅丽本能地提着衣领将那些收拾掩饰一下。

    因为这以前,她也是来了,这赵桂花说:“来,来”,就像是找她要什么吃样,但是这回,刘雅丽自己都觉得这是怎么了,这不得罪人了嘛,为一张二筒的麻将牌得罪一个人多没意思呢,何况还是一个局长头儿啊,刘雅丽就立马又将衣领口松弛下来,像是孔雀开屏样,一张一弛,两个太阳公公就徐徐地露出了些许脸蛋来了。

    赵桂花是到拐子上长毛,老手了,对这些,当然是尽收眼底了。这当儿,赵桂花却是一层一层地宽衣解带了,他神秘地慢慢地从贴身的内衣口袋里往出来掏,掏,小心翼翼地呢,折叠的,一张纸,给刘雅丽说:“来,你帮我看一下,念一下”,刘雅丽一看,哦,原来是二指宽的一张任命书,后边有个括号,里边说的是副处级,刘雅丽就说

    “赵哥,赵哥,赵哥哥,我以播音的语速给你给全区播报一遍呢,兹任命赵桂花同志为广电局局长,括号呢,扩过去,副处级,扩转来,句号”。

    赵桂花听小刘雅丽在播报,不老实的眼睛就又在小刘的身上不老实起来,这刘雅丽,面容白皙,破浪式的头发飘逸,一切都显得那么得体,特别是那胸部,既不是高耸入云的冒失,也不是一马平川的淡定,修长的大腿,有些紧身地凸显出那些地方方圆轮廓的七分裤,没有穿袜子的美丽的脚,在那单皮的皮鞋里,白漂周正,白皙的小腿,还有那小大腿,美丽的造型,定然不是巧夺天工的人造美女,还不也就是大自然恩赐地神工鬼斧般滋养出来的美人胚子成长的杰作,断然不是精心打造的作品,也是意外偶然不期而遇造次的奇迹。

    一切,都是那么的那么,赵桂花就像进入了一个臆念的世界,这精神的情人,他想咬她一口,汗是香汗,哪怕就是脚,那定然也是香脚。

    可他赵桂花说不出口,下不了口啊,他想摸她一下,但是下不了手啊,他慨叹,我这一辈子,一定相好她,最多一次,最少一次,却又想要像韩信带兵那样,多多益善呢,要来不得半点的勉强呢,假设我有朝一日,假设我与他长相厮守,假设我与他私奔,劳燕双飞,那此生,人身有值呢,就是三长两短,成为棺材瓤子,盖棺论定,也足矣。

    刘雅丽也不是省油的灯,才当了局头的人的心思他最懂,他往赵桂花面前走了走,依偎在他的胸脯旁边,她几乎可以感觉赵桂花的心跳了,她的帅大的两个牛眼睛,憨憨地奢望着这赵桂花,她都感觉到他的呼吸的匀净急促,就差一步了,一下子了。

    事情的发展也太玄妙突然了。赵桂花当然知道什么是猥亵,猥,就是说自己就是一团火,那刘雅丽就是一个砂罐,她总是要靠近火,依附于我才会温暖,才会沸腾。

    亵,这亵,就是执撩起衣服,那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心之所向,手之所至,兴之所至,性之所至。

    好之,还不是乐之。当然那,是换个时候换个地点的事了,不是现在而今眼目下,那是就在不远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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