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钥匙,就放下买回来的一曰背篮子百货,找婆子娃儿了。他先找到了在附近玩耍的儿子个儿,将个儿反抱着,用大指头与二头伸起的间距卡量着儿子背脊骨的长短,一共三卡呢,他高兴自己的眼力,估摸得准确。原来他今天上街,看见一件衣服好,想象着儿子的大小,长短,肥瘦,估摸着买回来了,放在家门口背篮子里。一找到自己的儿子,就丈量一下,看是否合适呢。这个娃子,是独门冲他十多年时间才种上的呢,他时不时瞅着儿子憨笑,也是啊,席子都蹬烂了十几床。王结实把个儿摸捏了一遍,钥匙也没有在个儿身上,这时王结实就扯起一声一声地喊:“个娃子,个娃子,个娃子呢”。旁边的那些小媳妇都笑他说:“王爸子,你的个娃子,就在你屁股后边呢,你还在喊个娃子”,王结实笑了一下,又扯起嗓子喊,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在对边山上割草的孙秀芳听到了,就应答说:“个娃子,个娃子呢,哦,哦,你大声大声的喊啥嘛,是牛叫伴吗,钥匙在个娃子的裤裆里挂着的呢,饭在锅里呢,你像是才过门的新媳妇找不到锅灶吗咋个起的嘛”。

    孙秀芳压根儿就越来越嫌弃自己的王结实了,现在这王结实怀疑孙秀芳与老俵赵桂花相好了,一天阴着脸,孙秀芳就给王结实说:“本来没有啥哈,你硬说我与人家相好了哈,那我就好久与人家相好让你看看呢”。

    其实王结实担心的是孙秀芳对赵桂花老俵太巴心巴肝了,他也是吃米的呢,孙秀芳喊他外出去买酒,他就知道,这不是支桌子打狗那么简单的事了。这一会儿时间可以发生些什么到底能够发生些什么,才是他最担心的。俗话说,男人就是屙泡尿的功夫,就可以与人相好一回了呢。王结实觉得,有时倒是真要相信直觉,直觉有时是很神秘准确的呢。

    说来也是,就在王结实去给老俵买酒的那会儿,孙秀芳就挑逗赵桂花了,说:“你当院长了,就是走一路,吃一路,那就亏了俵嫂嫂了,还不是,就是你有个杠杆,再给你个支点,你就可以撬动地球了”,赵桂花挤眉弄眼地说:“你也是取笑我呢,什么是走一路吃一路呢”,孙秀芳笑着说:“前两天,我的羊子,跑到镇政府大院里去吃草了,那些官人就吆喝驱赶的一声吼,我去了,说:‘吆喝啥,吆喝啥,龟儿羊子,你以为你是镇干部,走到哪里,吃到哪里呢’,这个虽然我说的是我们镇上的那几爷子,但是你们当官的个家人就是那个样子呢。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呢”,赵桂花忙说:“那都不是哈,当官的男人里到还是好人多哈”。孙秀芳说:“又不是那个不晓得,就是和坏人比较起来,是个好人”,赵桂花迎合着说:“关键是,好人坏人不好区分呢”,孙秀芳说:“那你敢说,你在外边没有个相好,一辈子就在一个水井里头吃水呢,你们男人都好那一口呢,你敢手指插在屁股里,赌咒发誓,你除了表嫂,就没有亲过其他女人的身子了”。赵桂花说:“那,那,你是个女老俵,说的是,老俵老俵,抱上就跑,我们相好不呢”,孙秀芳说:“我吗,给是你兔儿不吃窝边草,你敢说你在外边就没有相好”,赵桂花说:“你知道啥子是赶婆娘呢”,孙秀芳说:“你也是装莽吃象呢”,赵桂花说:“我知道了,什么是赶呢,你看这赶字,就是走拢就干,干了就走”,孙秀芳说:“那也是杀猪撵水,也是赶水呢,就是蹭人家屋头的盆里头的水呢,你也是在装,跨肩头嘛,不敢当吗,肉都碰到嘴边上了,还不敢张嘴巴呢”,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赵桂花从背后一把把孙秀芳抱住,说:“这可是你说的了”。

    赵桂花把孙秀芳搂得很紧。孙秀芳似乎想转个身来,却又在情急之中,赵桂花没有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这时门外传来娃儿放学回家唱歌的声音了,孙秀芳急了,稀里糊涂地了,估摸着王结实买酒也快要回来了,二人忙乱之中收拾停当,见那小读书郎也刚刚进屋了。

    倒是后来,孙秀芳和那龚桂芝,为个牛吃粮食鸡啄菜,只要是口角了。双方又都说自己人缘好,朋友多。说来说去,就又是比谁人的相好的人官大,刀快把子长。孙秀芳说:“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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