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意思的干活,人家又说“好似天仙下凡尘”,他想人家是先抑后扬了,便调侃问说“是哪里来的天仙呢?”,说是就是这浅水湾河坝里的女子,他有些惊讶,幂幂之中,自有天意啊。相亲了,他一眼望过去,那人儿,亭亭玉立,花枝招展,无限接近他脑海中库存的的拘谨而又浪漫的幺妹儿的样份。他上前几步,一眼看上去,就是她,没有想到她真就是在万花丛中属于自己的一朵灵异之花了。他想这也太神奇了,蓦然回首,伊人却在黄花深处,他后来就叫她,嘉陵江边一只花了。未婚青年享受已婚待遇。都睡玉了,可是却还又没有走进婚姻的殿堂。

    原因是牛得草遇到腊梅了。梅子,也不多高,像是个霉瓠子疙瘩儿,人胆子大,脾气怪,可人家偏偏是一个局座的掌上明珠。后来,任何人路头路脑,只要问腊梅说:“牛得草呢”,腊梅扯起嗓子就是一声,说:“牛得草个杂种,晓得他又钻到他妈的那个缝缝里去了,又转到哪个山上去奔草吃,走草去了。有的人就又逗她,说:“你话给也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你给也不可以叫人家一根道上走到黑,在一棵树上吊死嘛,你就像是赶狗样,不用个狗链子拴着看牢,要不是说不定又去赶婆子去了”。梅子嘴巴子一嘟噜,说:“日妈的,说逑那些,没逑名堂,男人家,赶个婆子,走拢就干,干了就走,就是拉一泡尿的功夫呢,未必你有法给他弄个拢嘴子套上,你看那牛,你就是给他戴上嘴笼子了,他都还在扳犟,用脚剔提嘴笼子呢。都想偷吃两口庄稼呢,活人,哪有分分见尽的,还不都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的为净,过得去就算逑了”。这些,都还可以将就过去不说,最恼火的是这腊梅还有几颗麻子,那些人私下叫她梅麻子呢。时间一长,她也知道那些人当面叫她梅姐儿,特别是求乞她给她爸说个什么事的时候,梅姐儿前,梅姐儿后,围绕他梅姐儿屁股转,嘴巴儿甜的迷糊人,他自己都冷不防地说:“啥梅姐儿梅姐儿的,我梅麻子是个啥子就是个啥子,又不是满天星,就是几颗麻子嘛,就像是饿虱子摆正一样,也才稀稀撒撒几颗嘛,又丑得到哪里去嘛,你几爷子的话,揭去糖衣就是炮弹了,事情吗,该咋个办就咋个办嘛”。当初把腊梅说给牛得草,牛得草的嘴巴崛起多高,上边都可以担挂挑两个尿桶子了,牛得草本能的直是往后退,打死都不干。但是人家局长老汉徐麻子带话了,说是,只要是他牛得草这样的青年才俊,愿意当上门女媳,过去的那一篇儿就翻过去了,那历史将会翻起崭新的一页了。要将他牛得草转为公务员,要不了几年弄个副局长当当,再过几年,子承父业,当个局长也不是啥难事呢,要让女儿爱情的鲜花铺就如意郎君的锦绣前程呢。这一带话,这牛得草就犹豫起来了,牛得草问他的老爸了,毕竟是他们吃的盐比他吃的饭多,过的桥比他走的路多,是嘛,老汉怎么会害自己的娃儿呢,他也需要老汉点拨一下呢,老汉咳咳嗽嗽,啰啰嗦嗦地说:“说过老实话,婆娘漂亮了想的人多,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就是你到哪里去下子,都不放心。还有就是麻婆娘的心好呢,你一回家,饭给你端到手上,洗脚水盆给你端到脚前,有什么不好呢”。他又去问他爷爷,说:“爷爷,人家都说麻婆娘难看,你说这回这事咋办嘛”,爷爷扯起个旱烟锅子,在鞋梆子上敲着,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你看歪瓜裂枣,味道格外好呢,女人是不是麻婆子,灯一关是一样的呢”。牛得草就听了他爷爷的话,但是后来他就后悔了,慢慢地他对这腊梅没有感觉了。牛得草做梦了,他抱着她的时候,他感觉就像是抱着一个癞疙宝了,自己高高在上在做一种崇高而又肮脏的事业的时候,巴不得找个瓦片,给她扣罩在脸上,自己再随心所欲呢。牛得草想的到美哦。这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老母虫一样在上边蠕动着,就像是在烧一锅冰水,干柴烈火,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已经是烧了半天了,都听不到锅边水受热发出的些许滋滋的响声,多半天了,他大汗淋漓了,却是剃头匠的挑子,一头热,那梅蛋子却像是一个榆木疙瘩样,温水烫猪不来气呢。自己就像是用肩头背推顶着牛上山一样,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却事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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