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最多也就是早开的花儿了,最多就是早包谷了。后来姐儿冷冰凉嫁给了赵桂花,赵桂花与冷冰雪就都说不出呼了。冷冰凉到时随时说些点醒话:“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冷冰雪有些不大懂事,总是说:“姐儿呢,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肥水不落外人田呢”。赵桂花心想,这是姊妹花啊,俺老赵,人家花开两朵,自己只表一支,难啊,有时直是摸着嘴憨笑。

    没过好久,小茶馆几个老头摆条,丘老汉说:“这几年哈,那些头儿,像是换铧一样,远不是为官一届,山河依旧,还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呢。古言之,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朝野呢”。董老汉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呢,一个人人品怎么样,你看他对待他的婆子就知道个大概了”。龚老汉说:“老爷子,赵桂花的婆子咋个了”,丘老汉说:“你毛是从外星上掉下来的人哦。他婆子就是区医院的走廊医生,你到区医院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丘老汉说:“是她哦”。那天,他去医院看病,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大夫。那女人,瓜子脸,修长的大腿,带着一副眼镜,他像是没有办公室,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也没有谁搭理他,要是有病人问她个什么,他就会接过手中的单子,详细热情的给解释呢。

    这女人就是冷冰凉,在医院的检验科工作,那些小老百姓一有什么屁疼牙痛,就到医院来看医生,接诊医生就开出检验单子,到检验科检验,她在这科室当负责人呢,对于有些病人不需要进一步检查的,家庭经济状况又困难的,他就给病人解释说:“不用担心呢,没有问题,不用住院,开点药吃,回去休息休息,就会好了”。对此,其他科室的一些医生就有意见了,说是这检验科把他们编来的客户给说起走了,想来那些科室,他们是要抓住这些病人,就像是说的瞎子打锤抓住就不松手样,就是要让人家脱层皮呢。是嘛,这些病人他们也不懂那些医学上的问题,一般人也难以弄懂,何况那些问题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事,就是专家也扯不清呢,更何况医之好治未病以为师呢。个家医生,给你无病当成有病治,小病当成大病治,哪怕你就是剩下的只是一串骨头架子了,也会将你这骨头给熬出油来。

    也是哦,每年年底的时候,这个医院的总结就是,在院首长的领导下,我们接诊病人多少,同比增加多少,全院业务收入多少,同比增加多少,而不是接诊的病人完全治愈的多少,基本治愈的多少,同比增加多少。就像是哪些卖那的小姐样,一年到头也有总结呢,不过,他们的总结,也太有特点了,就是一年来接待客人总人数多少,同比增加多少,其中的客户,省部级多少,同比增加多少,县团级多少,同比增加多少,科局级多少,同比增加多少,农民工多少,同比减少多少。

    这冷冰凉的做法当然不待见,一颗屎坏了一锅汤呢,医院各个科室早就将这事反映到院长何得宽哪里去了。早先,何德宽一听,急得在办公室走团团转,这是个烫手山芋呢,毕竟她是区头赵桂花的相好呢,当然得投鼠忌器啊,还不是留根眉毛打露水呢,我是在赵桂花手上接饭吃呢。后来只要是有人再来说这冷冰凉的事,何德宽脑壳就一下肿胀得多大,说:“说点其他的行不”,王顾左右而言他了。后来传说赵桂花要调起走了,人走茶温慢慢凉,就像是笼罩在何得宽头上的一片乌云,已经开始风吹云散了。何得宽找到冷冰凉,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说:“冷冰凉同志,我早就想给你发火了,早就想对你一顿臭日决呢,你个榆木脑壳,是个瓜婆娘呢,人人手杆子往内弯呢,把你当人你不像人呢,不要四季豆不进油烟呢,原来吗就说老赵在这儿,像是夫妻一日百日恩嘛,他把你遮罩着遮罩着的呢,我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呢,现在呢,城头变换大王旗了,你再不听打招呼,就不是个事呢,你说这个病例检验也没问题,那个病例检验也没问题,你是不是想把医院给搞垮呢,医生护士,几百号人呢,人以口为计量单位呢,都有婆娘老公娃儿的呢”。冷冰凉说:“这个,我只能是摸着自己的良心,相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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