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讲能力。既要讲群众公认,也要领导认可”。赵桂花平常说话嗓门够大,但是说这些的时候,轻言细语了,可传出来的却是重磅信息。大家望眼欲穿,嗷嗷待哺呢,心仪也好,窥视也好,已经是很久了,就像是古人说他们那个时候说的那句话,“天下苦秦久矣”,只不过在这儿,就是“天下苦赵久矣”。在大家都以为光脑壳打阳尘没望的时候,天上的乌云缝隙间又漏射出一束阳光了,还像是在黑暗绝望的世界里,一下又突然闪漂起了希望的火苗。开始大家全然不知,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才分分钟,大家心里都在嘀咕了,都破罐子煮屎了,都在扪心自问,哪一个上呢,有我的杏瓠子啃吗,哎,都有希望,都没把握,一时又都面无表情了,说什么呢,没法说什么啊。

    赵桂花这人,你说他耍小姐,他倒拐子上长毛,是老手。那天他还真在耍小姐,老婆子电话来了,问说:“老赵你在干什么呢”,老赵知道是查岗了,就停了一下,稳起,说:“我在耍小姐呢”,依偎在他身旁的小姐吓得嘴巴张得多大,心想,赵哥,赵叔你也是,怎么就说出去了,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了,哪只电话那头传来他老婆子的声音,还在哈哈儿郎地笑说:“那就好,你要是真在耍小姐,料想怎么会给我说呢,还是希望你洁身自爱呢,这年月,只有身体是自己的,当然身体有时也不是自己的,要有献身精神呢”,赵桂花推了一下眼睛架,忙说:“那我就忘我工作呢”,边说边挂了电话。你说他玩弄权术,玩弄大家于股掌之中,也是高手了。前不久,他给杨瘪嘴说:“常委会是一个战斗的集体呢,我们要把他建设成既有纪律,又有自由,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组织呢,要保持生机与活力呢,常委会组成人员的排序,要好好研究,有一说是一级压一级,压出生产力呢,我说,组织研究也会出生产力呢,先请组织局拿出个方案,大家讨论,最后我来定夺拍板”。

    没过几天又开会了,组织局长杨瘪嘴说:“这个遵照第一首长赵桂花同志的指示,各位常委需要排一个名次,理论上讲,都是常委,应当是排名不分先后,但是这个具体在会场座次的安排,在新闻报道中的前后,总要有一个顺序。要不,就是口袋里装锥子,都出头了呢。组织内排名是一个很讲究严肃的事情,如果名排的好,也是一种再组织,都在说嘛,总体大于部分之和的呢,可以排出团结,排出战斗力,反之就是另外的情形了嘛。这个我的意见是先确定一个标准,我们组织部门就按照这个公式去套,这样排下来的顺序比较公正,也才有说服力呢”。

    丁小春说:“这个,上边是按照姓氏的笔画数在排顺序呢,这个我们不一定就按照上级的做法排嘛”,丁小春是以一种大家都知道的方法,是提示也是警示,是正话也是反话,来表示自己的意思和关切。这时罗成甲说:“这样可能不好吧,上边有上边的情况,我们有我们的实际,就是按姓氏笔画数顺序来排,是先少后多,还是先多后少呢”,丁小春说:“这个历来都是先少后多的呢”,罗成甲说:“鲁迅先生说过,历来如此,就一定对么”。丁小春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觉得这罗成甲太老道,虽然说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那。廖二良说:“这个还是按照入常的先后顺序排名好些,凡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古人都在说,大王用人如积薪呢,后来居上,总不是个事呢,先来的木壳壳碗碗总要先端些时辰嘛,好多都多大一把年纪了,黄瓜打锣都去了半截呢,水都过了三秋田呢,人都要老的嘛,这样公正些嘛,大家也没有多少话说呢”。丁小春说:“秩序固然要讲,但是格次本来就是拿来破的”。懂得起跳过丁小春的说法说:“廖二良的观点倒是解决了一个问题,就是上一届入常留任的排名在前,这一届新入常的排名在后,还有同一届次入常的人,又怎么排呢”。懂得起想,他是老常委,但是老常委当中还有人可能想往他前边排。董得起就又说:“这个同届次的人,就看资历,看年龄,综合认定也是一个办法”。柳松枝说:“最妙不可言也是最莫名其妙的,就是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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