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嘛,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嘛,要相信我们的组织嘛,这就是做工作呢,我说哈,做工作,切忌态度粗暴,方法简单,你说,大河又没有扣盖子,万一这个杨哈儿,一根筋,一时半会儿想不开,上了吊,抹了候,一下跳了河,当了水打棒,那就馍馍烤糊了,讲说,死了,一死百了,但是万一婆娘娃儿,拖儿带母往上边一跑,去告状,纸里包不住火了,上峰怪罪下来,那我们膏药就贴反瓜了,那我们一把粉就又抹到后颈窝里去了,说不定还吃不了兜着走呢,那个时候的我们说不定就是现在的他了,人家捋麻起我们来,同样也会蹬起八字脚地整,好显屁股眼白呢,万一整出事来,违背了赵桂花首长的本意嘛,甚至害了首长,首长上边还有几重天的嘛,要适可而止嘛”。后杨瘪嘴就此事的专报报到赵桂花手上了,他拿来一看,原来是这样,心想也是过余三分的,他头一晚上吃了火锅,肚子不舒服,正急于上厕所,没有带纸,就用简报纸来擦了屁股,给丢了。

    可这不是事情的全部,还有一次开会,主持人讲会场纪律了,要求大家手机关机,或者置于静音状态。赵桂花又讲的白泡子长淌了,正在兴致上,“嘟,嘟,嘟”,会场上的手机响起来了,赵桂花停下不讲了,脸一下黑得水涨,罗成皮科长见自己的手机响的吼起,还跳起跳起地响,就慌忙去关按手机,忙中出错,手机抓落在地上了,可手机在地上还是跳起跳起得响的吼起,罗成皮急得都快要用脚踏上去了,慌忙之中趴在桌子下边去抓拿,脑壳又碰在桌子缘上,一下起了一个乌包,其他几个人都忙着帮忙去捡手机,众目睽睽之下,罗成皮就像是做了一件羞人的事情一样,脸上充满着血色,脑壳红的就像是鸡冠子了。大家再往主讲台上看上去,赵桂花的脸色,看着看着变黑,越来越黑,只见他手头一指,说:“来,把手机拿上来,我看一下,我教你如何关机或者是让手机处于静音状态呢”,罗成皮又没法不给,罗成皮坐在会场中间,就说:“传一下呢”,赵桂花说:“不行,自己拿上来”,大家就只好给罗成皮让出一条路来,他畏畏缩缩地将手机送到赵桂花手中了,只见赵桂花转过身,就将罗成皮的手机从三楼窗户上一下子甩了出去,底下地上传来“砰”的一声,拌的稀烂了,这罗成皮张呵呵的,一脸茫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就退回到座位上了,有的人看着赵桂花,有的人看着罗成皮,有的还在呆呆的望着窗子,有的在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一下是不是关机或者是置于静音状态了。会结束了,散场了,这时候,罗成皮就像是才记起一样,飞梭起飞梭起的去找赵桂花,说:“首长,我那也是钱买的呢,那你要给我赔一个手机呢?”。赵桂花手指一指,说:“就不处分你了”。

    大家都叫他赵一指,他一指可以叫你发财,也可以叫你赊财。可以让你上去,也可以叫你下来,可以让你进去,也可以让你出来。都在说,给他当部下,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留意他的一指头,领悟他的一指头,落实他的一指头了。

    赵桂花这人,喝了一肚子墨水,与那些你把他倒过来吊起,也滴不出几点墨水的人不一样呢,有道是,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可是,学而非优的仕大量存在呢。赵桂花混上了区长,开会了,大家都张呵呵的希望他讲点什么,只见他坐在上边,不慌不忙,照着讲话稿念说:“各位领导,冒号”,他连括号,扩过去,扩转来,标点符号都念出来了,一字不加,一字不漏,一字不错,有些生僻的字,秘书会在旁边给他标注同音字,于是乎,只要是他讲话的会议,大家都昏昏欲睡了,却又得硬撑着,上下眼皮间,真是需要用一根小木棍撑着了。有的人说:“这,赵桂花,哪是茶壶煮汤圆道不出来呢,是三更半夜的寡妇,枕头边没有个人说话呢,你看嘛。他装的啥子都懂,结果呢,有时都憋的脸红脖子粗,就像是母鸡下蛋样,以其昏昏,怎么会使人昭昭,上边给安排是啥子人在当官哦,我们也是遇到了哦”,有的人说:“哪是你们说的那回事嘛,这个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嘛,这当官的学问就包括在这大堂子里是不是照着这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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