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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赵桂花先是混上了逍遥区区副首长代理区首长的位置,他想原来在部队上去染了几水的时候,自己不行,也没有几个人看得起他。

    他在思考,这个打牌靠手气,当官靠运气。他在意这个麻将,说这个麻将,浓缩了人生精华呢,这个打麻将有时候半天下不了叫,但是一下叫,就有人点炮了,或者就寡妇洗澡,自摸了,还真是瞌睡一来就把枕头垫起了,或者就是一下飞机就握手了。

    有时叫多早就下起了,但是就是和不了牌,甚至后下叫的还先和牌。当然,现在是时来运转了,混上了区副,这个我赵桂花从此站起来了,当然,他的理想憧憬那还是成体系的,就是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国家如此,人也一样。

    自己当了副区长,一区之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如果都这样人模狗样,出人头地,还只是自己闷起,讨口子烤火只知道往自己裤裆下边搂,那就是衣锦夜还乡,站位不高,眼界不宽,格局不大,胸中没有丘壑,活人还有什么意思呢。

    古言之,一碗水,自己喝,一桶水,存着喝,一河水,就该请大家来喝了,春色满园关不住啊,这个红杏出墙,才分外妖娆呢,有几个战友给他说,我们还是搞个战友会,赵桂花说:“天当房,地当床,搞摆他几十桌,大家高兴,费用我就包了哈”。

    战友会,可以说是战友风云际会,大有天下英雄云会于此,一时多少豪杰的味道。

    因为都是白吃白喝,人自然就多了起来。赵桂花的班长来了,排长来了,连长来了,这个班长排长连长这些长字号被安排在赵桂花的身边就坐,大概是合并同类项,就像是并红苕等发芽长苗样,大家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呢。

    可就是这在一起的人,也不是铁板一块,又有个大小轻重。讲过去,这连长排长班长是头儿,讲现在,这赵桂花就是一个拿得出手的人物了,谁大谁小,谁先谁后,谁轻谁重,稍微不注意,一碗水就波浪起来了。

    君子不吃无名之酒呢,还是要有个支客讲一下呢,筹备组的人自然懂得起,谁官大谁讲话呢,谁出钱多,谁讲话呢,是故自然是赵桂花讲话了,只见赵桂花笑容可掬,满面春风,拿着话筒,把酒临风,指点江山,他说:“战友们,亲爱的战友们,想死你们啦,你们的日子过得还好吗?今天我们二十年后再相会了,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呢,我们从小便认识,大变情更浓,这个什么来着,没文化,胆子大,有文化,就条条款款框框多起来了,思想的野马就会受到世俗的偏见的约束,就没有生机与活力了,有人讲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个没文化可怕,有文化更可怕呢,扯远了,今天不论贫富,不论贵贱,不论亲疏,敞开喝酒,管饱,整个一醉方休”,接着堂子里想起热烈的掌声。

    酒喝三巡,大家排起队的给这赵桂花敬酒了,可就冷落了原来的连长何顺道,一边是门庭若市,一边是门可罗雀,大家喝起酒来,就叫赵桂花为区首长了,把他

    “区长,区长”喊的一声吼,大家都是围着区首长在转呢,还脸都笑烂地在说:“区长大人,喝酒,喝酒呢”。

    连长何顺道平时的座右铭就是,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但是当这一幕发生在他眼前的时候,心态就失衡了,没有沉住气,杂音冒出来了,他说:“这个战友聚会,大家说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就是战友呢”。

    何顺道想,我们喝酒,是喝过去的酒,喝现在的酒,喝未来的酒,讲说应该先喝过去的酒,过去是现在的源头,现在只是过去的承接,未来是现在的延伸,讲说喝过去的酒,那自己就是首长了,至少是连首长了。

    他赵桂花过去是我的兵,我才不去主动给他敬酒呢,何顺道还是坤起的,他还以为这个可能大家还是要给他先来敬酒呢,从他这里敬起走呢,还是那句话呢,有钱没钱,摊摊要扯圆呢,凉粉摊摊大小也是个场合呢。

    他直是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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