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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天都黑了,黄定然骑上摩托正准备回警所,黄定然骑车有个特点,就是加油时,一脚到底,发动机“轰隆隆,轰隆隆”,就是震耳震耳的几声一串吼,车子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下子串出去多远,后他就像是又忘记了踩油门,车速就慢慢的回落下来,摩托车就像是一头耕谷板田的老牛,晃悠着,这当儿,他又是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就又“轰隆隆,轰隆隆”地飙出多远。还有八九十公里的山路,要不了多少时间他就可以回家困觉觉了。他要回家睡觉,也是李雅丽给他说好了的,不是说晚上一定要不要办什么事,就是他那李雅丽,只要晚上没有他,她就兴奋,只有他先是把她盘绒,整瓤,昏昏欲睡了,他再在旁边鼾声如雷,李雅丽就是要在这如雷的鼾声的伴奏中,才会进入温柔梦乡。说来也怪,黄定然睡觉的时候,鼾声再大,但是你瞧他的眼睛,却是睁得多大的样子,上下眼皮之间都可以用小木棍棍撑起了。于是乎,为了雅丽的安宁,平常他就是再远都要回家睡觉觉呢,表皮上说的是,“这个要个人捂脚才睡得沉呢”。

    突然,手机响了,原来所长王盘钱给他来了电话,说:“老黄,你在哪里啊”,老黄说:“报告所首长,我在回家的路上呢,快到家了”,王盘钱说:“那你用不着回家了,接到重要警情通报,有重特大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在往苍溪方向逃跑,根据局里统一安排,现在我命令你,调转车头,驱车一百公里,扼守住青牛庙渡口,缉拿犯罪分子,如果挡获不了犯罪嫌疑人,不说你提上脑壳来见我,我就干脆跳到尿桶子里边淹死算逑了,这事,责任重大,使命光荣,不是儿戏。开不得半点玩笑,上边的首长在督战呢”。黄定然一听,想说个,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结果说出来的却是,“警察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呢”,他也在想,这个扯五奔六不去,万一麻绳绳从细处断,呵牙拔咬虱子,遇缘了,放走了犯罪分子,上峰怪罪下来,担待不起呢,还说镀金,就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回不去了呢,哎,欲戴王冠,就必承其重了。腿肚子拧不过大胯了,没逑法,就硬着头皮,跳转车头,在摩托车上脑壳一点一点地,又“轰隆隆,轰隆隆”地往青牛庙渡口按过去了,冬天的风,就像是要显示它才是天地间的老大,呼呼来,呼呼去,就像是一个书法狂人在天地间挥笔狂草,到了,他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他和几个二派,就在渡船上猫起等,但是到后半夜了,都没有个人影呢,开始大家眼睛睁的桃子大,这会儿上下眼皮都打架了,都说这个时候了,这鬼都打得死人了,哪里来的犯罪嫌疑人,干脆回逑算了。

    这一段时间,黄定然听了些分言风语,就老虎不出洞呢,想的是,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办好自己的事,不出乱子。他一纳闷,今晚在外办案,那就铁定晚上不回家了,这有诈啊,人家好乘虚而入啊,人家是在给我挖坑啊,还要叫我自己跳下去,搞配合啊,他闷来闷去,都是吃米长大的,要验证一下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快不得,慢不得,早不得,晚不得。他估摸着时间。他将警察的黄褂褂脱下装好,在路边上的小店,要了几个小炒,来了一瓶二锅头,一人喝酒呢,老板娘看到是个生意,这人,“逑不啰嗦串脸胡,裤包里装个烧包谷”,也怪可怜的样子,就上来说:“哥老倌,喝寡酒,没劲啊”,黄定然说:“来,来,来,背靠嘉陵江,喝酒如喝汤”,老板娘叫来了几个小女子陪酒,他几杯酒下肚,满脸通红,眼睛里满是血丝,帽子歪起戴在头上了,不知什么时候了,直是打喷嚏,耳朵发烧,心里头十八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了,心想是不是螳螂捕蝉该黄雀在后了,他立马站了起来,拔出手枪,顶着帽檐,吼说:“哪个老什么子坐在石头上,哪个因小失大呢,给老子滚”。吓的几个小女子咋哇哇的就是几声“啊,啊,啊”,老板娘也惊,说:“半晚上起来回娘家,也是疯了哦”,大家一哄而散了,他跨上了摩托,就像是上了奔驰的骏马,只听见摩托“轰隆,轰隆”地吼叫了,飙起来了。

    快到警所时,他在远处把车子停放好,捋了捋歪戴起的帽子,光着胸膛,往自己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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