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由黄定然同志负责,说是有人说你吃笔雀儿饭,念了一肚子书,有两刷子,那就露了手呢,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呢,实绩是检验干部的唯一标准呢,只要是肯拉犁头,就是偷吃几口庄稼,瑕不掩瑜,又好大一个事呢,有成绩,那是你们的,有问题,那是留给我的,你先找来人设计,将效果图公示出来,征求大家的意见,也可以找一些单位来比选筛选嘛,都可以找嘛,活人哪有叫尿憋死的呢,好大一个事呢,最多鸡屁股上一坨油的嘛,你们哪个又看得起呢”。一说完,大家就拍巴巴掌了,高见笑着说:“又没名堂了嘛”。

    余得水听到了警局修大门的风声后,就找黄定然跑这事了。黄定然心想,说什么“警察文化阶段性建设项目”,由头呢,大门就是大门呢,就是修凯旋门,修天安门,那都是一个门,修巴黎埃菲尔铁塔,他就是一个铁塔。黄定然想在心里,又没法说出口。他还在想,统一思想,凡是思想,都是拿来统一的呢,提高认识,凡是认识都是拿来提高的呢。他看着千打主意万设法围拢的事情,随时又都在担心事情正在起变化,弄不合适会叫人家不用吹灰之力,把煮熟的鸭子给飞起跑了,又比如就像是好不容易哄来了一个妖艳的少妇,什么都说好了,看到看到都要上床了,结果自己没有搞到着,叫人家日弄现成了,也是嘛,凡事,只要是手中的风筝线断了,船都下了滩了,那点兴趣就荡然无存了。

    黄定然有意让余得水来修建大门,这天,黄定然就带上余得水去见高见,黄定然说:“这个余得水,我以前认识呢,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到呢,可是没有多少交往,这回啊,我以前的老首长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说在同等条件下,能不能够就由余得水做这个工程呢,可我心里总有个哈数呢,心里有个打米的碗呢,我看牛娃儿怎么敢把牛卖了呢,我头上还有一重天呢,这不我就报来由你定夺了”,高见像是在听,又像是在认真浏览网页,也不说什么,也不不说什么,憨了半天。黄定然觉得没趣,余得水也不便多说什么,二人就悄然退出门来了。

    这一年半载,就再也没有人说修大门的事了。张望之又问黄定然说:“当初说要修大门,说的都唾沫星子乱飞呢,一草帽子下去都扣不严呢,我都听见雷就是雨了,结果呢,现在水都过了三秋田了,黄瓜都没有起个蒂蒂呢,怎么吐出来的口水子又舔回去了”。黄定然说:“哪是那么回事嘛,你鸡肚子不知道鸭肚子的事呢,我们找阴阳地利先生算了一卦,说今年不宜动土呢”,给搪塞过去了。

    后来,张望之悄悄地告诉黄定然,说:“人家说的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那报名的唐老板躺驼背,是局头高见的老俵呢,你黄定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懂不起呢,所以后头就是婆娘裤裆里边一瓢屎,大家搞不成呢”。黄定然把桌子就是一拳,说:“这老高,不明说,也太不耿直了,也就是鸡屁股上一坨油呢,好大一个事嘛,结果让我们在黑暗中摸索了这么久呢,更何况,他讲过呢,谁人也不挡谁发财的道,谁人也不堵谁当官的路呢,属下,首长要发两个财,包容呢,活人哪个不盘几个钱呢,何况是首长呢,只要是他吃虱子给我们分个腿腿,就没有把我们当外人呢”。

    后来黄定然也想通了,毕竟官大一篾片压死人呢,整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料想人家老高他不说,不是他不说,而是他不方便说,说不出口呢,如果给我们说了,那么这件事弄不合适就是我们抓住了他的把柄,在我们这里留下了口实,你想谁人愿意被他人踩着尾巴呢。俗话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呢,一旦有矛盾了,说不定这事就是我们攻击他的利器了,而造成这悲剧的炮弹恰恰是他自己平时不注意给提供的,自己是自己的掘墓人,那膏药就又贴反瓜了。

    高见上京城去培训了,说是要半年才回来呢。

    黄定然便与张望之商议说,这个高见是同意重修大门的,而唐驼背也一定是他的亲戚,响锣不用重锤呢,好撇都是他亲戚在给他做事呢,我们干脆就先斩后奏,把个大门修起,等他回来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