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送炭,最极致的好就是头儿的批示指示画龙点睛了,起死回生,化腐朽为神奇了,而不是给乌鸦点睛了。预设的自然的固有的瑕疵和头儿的会意的自然的画龙点睛般的点拨,弹奏出来了领导与被领导的和谐的神吟般的乐章。刘如意不再修改审讯笔录了,踌躇满志的将审讯报告小心翼翼的送了上去,再次渴望头儿们有些奢侈吝啬又力过千钧的肯定,头儿的指示和肯定不但是他的生活的一部分,还在于给他的全部生活注入了一种活力。似乎他的工作,就是绘就好万里苍龙,就等领导提笔点睛,当然也是点石成金了。

    说的是早起的雀儿有虫虫吃,没想到,这回,还真是起来早了,赵桂花看了白现金送来的对仲三斤的审讯笔录,不但说不行,还一下丢得多远,赵桂花气哼哼地说:“这是在那一个层面看问题哦,大方向都错了,没有抓住关键呢,政治敏锐性还不说高而是一点儿都没有嘛,以我看,哪是光说的是,法律是穷人的脚镣,是官人的工具,我说,政治是法律的方向,政治是法律的灵魂,你们这就是法律的匠人,就像是补鞋匠,教书匠一样,政治家才是法律的导师呢”。白现金被碰了一鼻子灰,似懂非懂,没有完全闹醒豁,回来后,就看牛娃儿打牛,牛就剜田盖了,他给刘如意说:“你娃儿,山外有山,是你,头儿才给你说,你这只解决了仲三斤犯罪的资金来源问题,除了受贿,他的问题主要还在行贿上呢。你,可以月亮坝里耍刀,给他明砍,如果他不交代行贿的问题,那就请君入翁,以他受贿的问题将其逮捕,关起来嘛。如果交代了给谁行贿问题,那么可以考虑给他取保候审什么的,放出来嘛”。刘如意一听,说:“哦,豁然开朗,豁然开朗了”。心里想的是,几爷子有啥又不明说,全凭老子我去揣摩,我就像是瞎子摸象一样,全靠猜呢,鸡肚子怎么知道鸭肚子的事嘛,一个个地老奸巨猾。那仲三斤呢,知道刘如意的说辞后,才意识到,自己受贿,仅仅关乎法律,自己行贿,全然就关乎政治了。看来,自己火看的不老呢,还真嫩了点呢,自己全然不是他们攻击的真正目标,而仅仅是被玩弄于他们股掌中的一种导具。仲三斤有如释重负的快感了,身子骨为之一挺,却又有一些迷惘和犹豫。他闷默了一会说:“那,水都过了三秋田了呢,我休息一下,我就竹筒倒豆子,翻抖起包包,将送钱给老黄的事情全部吐出来呢”,刘如意说:“你看,你看,这就对了嘛,只有自己才能拯救你自己呢,不要弯弯绕了,那就让你吃顿饱饭,睡个好觉,喝点小酒,再配合作好同步录音录像,把事情说清楚,就万事大吉了呢”。

    一会儿,审讯辅官小李子买来了卤猪蹄,卤鸡翅腿,软刀子牌歪嘴烧酒,仲三斤有些饥饿难当,双手抓起半块鸡肉,就往嘴巴里边按塞,鸡肉没有透熟,也就七分熟,他拼命的撕咬那鸡大腿,扯的多长,弄得满脸都是油了,油水都快流到下巴下边去了,他全然没有感觉,更不知道打理呢。他一坨吞吃下去了,脖子上拱起了一个包,把眼睛一下子梗得圆亮。那刚刚还在审讯椅子上咆哮的刘如意,那把仲三斤妈得狗血淋头的楞头青马军山,也都忘记了前边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前边发生了什么本来就不需要再提及了,或者本来就不重要了。大家已经围坐在一起,像是一个战壕的战友,称兄道弟,开始吃吃喝喝了。

    仲三斤先是交代了钱从哪里来,后又交代了钱到哪里去了,把自己给老黄送钱的事情,配合做完了同步录音录像。至此他们收集固定了第一发收拾黄定然的炮弹。白现金下班的时候赶紧将笔录的复印件送给赵桂花,赵桂花过目之后,大喜过望,连声说:“知我者,现金也,看来,任何艰难困苦都难不倒我们英雄的检察局人了,你们的功劳大大的呢,我要给你们记功,喝酒去呢”,赵桂花示意司机小冯在车里抱出最好的茅台,几个人一路儿就去喝酒了。

    当然,一路前行也是有规矩的。方向,当然是沿着赵桂花指引的方向,前进,路线,当然是沿着赵桂花带领的路线,前进,主次,当然是赵桂花在前大家在后簇拥着他众星拱月般的有序前进。但是最难把握的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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