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的人,往往会是各种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他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俺老赵稍不留神,就被这些人利用了,有时还浑然不知呢。有时候即使明明知道了,但是也没法说穿,有道是,看穿不说破,大家都好过啊,于是乎,还要就驴下坡顺着毛毛摸。古言之,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呢。生活呢,说不定就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成全他人,成就自己。所以即使是在俺老赵这个地位上,有时还得装聋作哑呢。

    赵桂花叫来了检察局长白现金开会,说:“这个你再说说,侯三皮案子到底是个啥情况呢?抠抠细节呢”,白现金说:“不是说说,是汇报,这个我们要讲政治呢,政治是有规矩的呢”,白现金口头上说的是汇报,但是他的汇报那是不完全等同于其他的人给赵桂花的汇报。赵桂花知道,白现金脑壳硬点,盖因为他还有上级局给他伸腰呢。男人说的是提钱进步,女人说的是日后提拔,但是这检察局长上管半格,是上是下,是去是留,他赵桂花不是说了完全算数,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能说了算数。赵桂花在这踏踏遮天的一手,还是会从检察局长设置的上管半格制度设计中透泄些许高处明媚的阳光。田现金当然是要把这刘如意还有小李子带上来汇报的,细节的东西还是他们说得清楚些呢,领导毕竟是宏观一些了。赵桂花有些温和慈祥的样子,望看着他们。白现金说:“这个,刘如意,小李子,你们是操刀手,具体汇报”。

    刘如意汇报说:“这个,报告首长,这个候三皮,现是水务局长职务,在钱有余任交通局长之前,他就是交通局的头,这是个咬铜吃铁,说一不二的家伙。那期间,私设小金库,套用项目资金两百余万元,具体做法就是修公路的时候,尺子拉软点,只有九十公里的路,结果丈量出来就是百八十公里,报账的时候,报百八十公里路的钱钱。这候三皮,就像是小老鼠一样,一天都在刨整,零存整取,集腋成裘,我们认定他是贪污呢,他的票子还给区上的一个重要领导送了呢,这儿不便点名呢”。赵桂花说:“哦,厕中鼠”,田白金给刘如意说:“首长讲的是这人,就像是厕所中的老鼠,偷吃粪便,没有人的时候,他就偷吃呢,脸上都糊整的都是屎尿了,人一入厕了,他就被吓起跑了,忙忙碌碌,贪吃成性。但是终究是搞不到几个子子的呢,你不是也看见他们虽然粪头屎脸,结果还是瘦骨嶙峋的样子吗。哪儿像是有些大嘴老鸦哦,一指甲下去就可以给你整见骨头呢,你看见仓库里的老鼠没有,有猫那么大呢,那就是仓中鼠了”。

    赵桂花说:“哦,你说的啥哦,这是说的钱从哪里来的”,就又问说:“那他是怎样想说脱的呢”,小李子抢着说:“候三皮辩称,他将这些钱钱都送上去了,是跑步前进,钱撵钱,去争取资金用了”,赵桂花偌有所思地说:“这是说钱到哪里去了”,就又问说:“那后来呢?”,小李子望着赵桂花,说:“我们后来就顺藤摸瓜,要把受贿的人都捋落出来,要一个一个的绳之以法,但是这个因为牵涉到省上的一些部门,给当时分管的区头汇报后,人家说:“这个还是适可而止呢,不收手,也不出手,毕竟是省上了,挂案呢,拐把子哪有倒着杵的呢,把人家得罪惹毛了,以后人家不管我们了,任何项目资金的好事都没有我们的杏瓠子啃了,毛毛雨儿都没有我们淋的了,风儿也不朝这个方向吹了,甚至人家屙尿都不朝你我这个方向了”。还有哈,就是这侯三皮觉得将这些人说出来,不够仗义,没有意思,何况人家那些人收钱后都办了事,重合同守信誉呢,也是给我们这里的交通建设项目增拨了款子的,他说,这个收钱办事的还是好人呢,比起收钱不办事的人,或者就是收了钱只是给你笑笑的人,或者是收了钱,你把耗儿药都喂上了,他就像是没有那回事的人,或者是他记不到的人,已经是人品好多了,何况人家的官帽子,也不是灶门口捡锅铲子,白捡来的呢,所以这候三皮就一个人扛着,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担当起了。首长你日理万机,你是管路线管方向管大事的,从我们办案来说,法律事实就是有证据支持的事实,客观事实就是那一定是有但是没有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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