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啊。他想这人在做,天在看,做事在人,成事在天,假设这个死结不能打开,就是以后给孙子说,或者就是写个人传记,也是说:“尽力了,死而无憾呢”,假设没有努力,没有扶大厦之将倾,没有挽狂澜之既倒,将会憾报终生呢。他当然知道,人不求人一般高,求人了,要摇人家的下壳子,那一定不是容易的事情了,特别是人家对你心存芥蒂的时候,你文章高北斗,朱笔不点头,你拿起石头打天呢。这黄定然当然知道,人心叵测,这赵桂花,水深着呢,高深莫测呢,事与愿违的可能还是有的呢,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经意间,冒出来的理智也在告诉他,就像是熬制的中药水水,喝进去了,虽然又给吐出来了,但是吐药水不吐药性呢,总会,多少会有些效果呢。他又觉得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是不是给他赵桂花顺口气也就冰释前嫌了,他头疼了,又觉得无可奈何,干脆这个娃儿放在枕头上,看他妈卖那啥呢。

    赵桂花看着黄定然淡出的背影,得意地暗自高兴起来,心里像在跳舞一样了,吔,下矮桩了,下耙蛋了,知道馍馍是面做的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市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呢,他有些鄙视的眼光了。他却又脑壳一摸,大红灯笼高高挂,人逢喜事精神爽呢,城头变幻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场呢,黄河远上白云间,将来的我,未必就没有这黄定然落魄沉寂的背影。人啊人,就游走在自卑与自负之间,不卑不亢是境界,也是难事。说是研究文字的先生说:“大臣的臣字,就是大臣身子俯下的时候,眼珠子确是立起的呢”。人与人的关系似乎但求过得去,不求过得硬。这黄定然也不容易,我也是遇到了,如果能够化敌为友,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化腐朽为神奇,为我所用,那就是我的文韬武略,都海纳百川,四方来朝,气吞万里如虎了,说不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的政治效果。

    过了几天,全区反腐败工作大会又召开了。会场上是黑压压的人群,那些来晚了的人,已经没有椅子可以落座,就自己去搬来小板凳,在主讲台下,在前排密密麻麻地坐起,主讲台上的人伸出的腿,都快高过他们的头顶了。巷道里边都坐的都是人。更还有来晚了的人,只好背靠着墙站着。有些人站在会场的外边,但是脑袋已经是从窗子的外边伸了进来。以往是八点开会九点到,十点钟来作报告,这回准时了。九点刚到,赵桂花从主讲台旁边的休息室走了出来,他面带微笑,蹄疾步稳,频频颔首,向大家招手致意,会场下边想起热烈的掌声了。在掌声快要稀落的时候,黄定然才从休息室的门里慢慢地探出头来,看到大家在看他,他又慢慢地缩回头去,就像是乌龟探头看人又缩头样,直到看见赵桂花落稳座位了,才猫着腰小跑步的来到赵桂花的旁边,原来是他亲自提着赵桂花的资格包包,端着赵桂花的资格杯杯,放好杯子,包包后,又亲自调试了一下赵桂花面前的话筒,让话筒的位置远近高低最大限度地符合赵桂花的需要,他蹲下身去,在话筒上轻轻的“喂,喂,喂”几声。这些以前都是秘书完成的事呢,这回却是黄定然这老二给老大赵桂花来张罗升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台下的人像是在看戏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一个家人在说:“问题出在前三排,根子还在主讲台”,这台子上下的人,对二人将相不和,台上握手,台下踢脚,尿不到一个尿壶里,早有耳闻,都心中有数呢。看到这,一时半会儿,大家都不知道今天这戏唱的是哪一出了。

    黄定然突然宣布说:“大家安静了,开大会了,今天出席大会的领导人有,我的也是我们的尊敬的第一首长赵桂花同志,大家再次热烈鼓掌欢迎”,说话间,这黄定然居然站了起来,紧接着会场上的人都站了起来,翻板椅子的“啪嗒,啪嗒”的声音响成一片,黄定然将双手举过左头顶,用力地拍打着,接下来掌声雷动了,赵桂花也站起来了,他双手手心向下,示意大家坐下,赵桂花激动又有些平静地说:“吔,这个我们自己的会,都是一家人嘛,就没有必要搞这一套了,在我们这个踏踏,也就是碟子大的一个天底下,过去是反对崇拜这里哪个人的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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