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是爱,不管不教要变坏呢,我有错。我有过”。黄定然说着说着,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半天缓过气来又说:“这个,以前,我的人生追求,就是抽个软中华,喝个尖尖茶,大家说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从今以后,我保证要带头呢,低调做人,低调做事,就是喝酒喝点散白酒,走路顺着边边走,为和平出力,不为平安添乱。高标准,低姿态,紧密地团结在第一首长赵桂花同志周围,全面开创蓬莱区各项工作的新局面”。这时的赵桂花,带头鼓掌了。
下来了,黄定然觉得有些释然,是及格,还是合格呢?这事,赵桂花从出发点来说,是要出他的丑,拿他当猴耍。像是什么呢,像是公平正义要以看得见的方式展现出来样。他黄定然的憋屈,败退,是开始还可以的站着投降,到后来就只有跪着投降了,这也要以一种看得见的方式展现出来。他想起了苦肉计,想起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觉得赵桂花是在踩压,不,是在碾压鄙人啊,我黄定然,是谁啊,人家赵桂花也是想踩在这踏踏的巨人的肩膀上腾飞啊,他是政治的动物呢,他要天天向上啊,他要飞得更高啊,这才是他的核心目标啊,我在他面前,最好是垫脚石,最不好是绊脚石呢,他也要权衡利弊的嘛。今天自己这么一讲,哦,不是讲,是一说,自己的部分效果达到了,还以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方式达到了。也是哦,自己这肚子里的两点墨水,稍不打压管束,一发酵起来,就像那些少妇的肚子,只要是有一粒种子进去,就会一日一日地壮大了。也就像是说的个家当官的,吃了大家的饭,要长给大家看一样,没有守拙呢。
黄定然他想起,黔州人将脑袋叫斗篷塞子,是说脑壳像是瓶子塞子装在斗篷斗斗里去了。汉中人将人叫棺材瓤子,是说人就像是西瓜的瓤瓤,最终是装在木头壳壳里去了。当然也有的人叫棺材是三长两短,棺材底底长,两边长,是三长了,棺材两头,叫堵,大头叫大堵,小头叫小堵,两头就是两短,这就是三长两短的意思了。自己要表达的内容意思也就是那些了,总不能叫我下跪呢,我说的有些话也是有意思的,我也总不能说我不干了,我回老家种田也不行啊,虽然这赵桂花,是大事小事一言堂,大事小事一把抓,大钱小钱一笔签,但是这碟子大的天下总还是天下人的天下,你赵桂花也不能一只手遮天呢。说什么,脑袋砍掉了也就碗大的一个疤,说直白点,把逑给肯了,疤疤也还在哦。又一想,没有西瓜壳壳哪里来的西瓜穰穰,自己就得把表现这些意思的形式弄得花里胡哨点。或许物极必反呢,有些事情在意料之中,也说不定在意料之外呢。弄不合适大家还会认为,赵桂花过了,容不下人呢,又是武大郎的伙计不能比武大郎高呢,胸怀不广,格局不大,甚至还不如个汽车司机,人家都是,手握方向盘,按着喇叭叭,胸怀全世界呢。我黄定然这样有才华的人,就像是会拉犁的牛样,就是偷吃几口庄稼,也是可以原谅的嘛,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呢。我黄定然这样的意思,在那有些热烈的掌声中体现出来了,那掌声虽然没有说有请第一首长赵桂花讲话时那般热烈,但是毕竟也是过得去呢。
这赵桂花,你说他不高兴,那不是的,你说他高兴,那也不是的,也就淡淡的高兴淡淡的忧愁罢了。这出戏演完了,他用手又将头发往后搭理,又在机关大院子的草皮绿地间散起步来,他走得太多了,也不管什么在读大学的时候,数学系的学生说:“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也不像政治系的学生说:“地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是一条路了”。人们见他动辄在走,也就叫这踩出来的路是“桂花小道”了。他还是有些懊恼,他与黄定然斗而不破的这盘棋,毫厘之间,稍不合适,就是自己搭台,人家唱戏,好在总体可控呢。当然最主要的还在于,当我老赵举起刀向他老黄砍去的时候,这龟儿他却举手投降了,哎,对这个黄定然如何定位,我心中的这个坎必须过,这个心结必须打开。他在想,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是个什么意思呢,难道仅仅是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吗。什么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什么痛打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