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的一个枕头,就是天王老子,也攘外必先安内呢,说是,在单位不要跟头儿斗,在家里不要跟老婆斗,在社区不要跟当官的斗,在国外不要跟大国斗。一家不治,何以治天下呢。要不然,那些长舌男长舌妇就又会说:“你看那两口子,没祥呢,公鸡不打鸣,母鸡不下蛋,角色紊乱呢”。于是乎,两口子争吵个什么,都知道打个让手了。但常常是,争其他的还好说,说起数数,就过筋过脉了,红红就温水烫猪,横竖不来气了,她只准进,不许出呢。对魏青山的说辞,红红是四季豆不进油盐,先闷了一歇,又调转舌头,话还说转来了,“男人是个扒扒,女人是个匣匣,这个匣匣里边有没有,给要看你扒扒扒的有没有呢”。

    实在是没法子了,这魏青山想的就是退而求其次了,先在法庭里边去混呢,去裹,去染,去滚,滚雪球样呢,先是无中生有,再是由小到大,再是越滚越大,活人多数也就像是推粪球的屎壳郎呢,也就是推屎扒样,为了工作,为了前进,为了心仪,手上,脚上,鼻子上,眼睛上,脸上,嘴巴上,整糊的到处都是牛屎呢,只说是变了泥鳅就不怕泥巴糊眼睛了,他妈的,变了屎壳郎,就还不怕牛屎糊嘴巴了。他去找院老首长田水塘,做起很诚恳的样子,说:“田院首长呢,这个,我还是要求进步的呢,上进呢,我还是想干点事呢,如果你压担子,我就担当呢,我就会像是一条套上伽担子的牛样呢,只问耕耘,拉上犁头直是跑呢,放心,我不会中途撂挑子呢,我上进是为了有个机会,有个平台,更好地为民众服务呢,嘿,嘿嘿,嘿嘿,通过为领导服务来为众民服务,事半功倍呢,说是直接为民众服务,哦,就是为群众服务,群众多的是嘛,我哪儿忙得过来呢,那样子搞,是事倍功半的嘛,你就开口说句话嘛”。

    田水塘,滴水不漏,屙尿用棕滤,平常的口号都是,整现钱呢,喜欢的是泸州到华阳,现各现,不愿意谁人给他两个说空话。这会儿的田水糖,仰坐在太师椅上,眯起个眼睛,微微的皱着眉头,耷拉着脑袋,悠闲地抽着旱烟,心想,这大家都是你这样说的呢,你叫我说啥呢,你给不要给我下巴子底下垫砖块呢,说是当官的哪儿有给你白说话的呢,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交易,都什么年代了,这魏青山你还在表决心说干话,你以为我田水塘的这官帽子就是表决心说干活得来的哦,是风吹来扣在我脑壳上的哦。魏青山说完,憨憨地望着田水塘,田水塘就像是哈欠来了,又像是有些做作,打了一个干呵欠,要遮掩一下,半天才淡淡地说:“年轻人,这个,希望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鬼摸了脑壳的事也是有的,万一呢,你们要关心政治,你不关心政治,政治说不定就会摸你的脑壳呢。这个性急吃不得热豆腐,同朝为官,要讲究个水到渠成,游刃有余,有人说我,大王用人如积薪,后来者居上,其实我也就是他们说的个口长呢,不是都叫我田口长吗,管入口,出口,楼梯口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年轻人,不要急,慢慢往上提,老汉家,不要怕,不到政协到人大”。头几回说,田水塘还是在有些认真地在听,但是后来觉得这家伙只会说干话,你想吗,干话,就是说一箩筐又起什么作用呢。有钱男子汉,无钱汉子难呢。再后来,只要是魏青山来找,在找,田水塘就说:“祥林嫂说呢,狼来了呢”,慢慢地,田水塘听的打瞌睡,就不大搭理他。这个魏青山求而不着,就像是娃儿没有吃上奶奶样,在背地里骂道:“田水塘,奶奶的,你不让我好好过,那我也让你好过不到哪里去”,至此,梁子就结下了。

    走红运的时候,这田水塘是红的辣子响的号,顺风顺水。但是,哪有千年不翻的瓦房呢,人有几起几落,瓦有几翻几伏。哪光是,翻过去,红瓦,翻过来,瓦红。倒霉的时候,喝水会呛着呢,放个屁出来都会砸伤脚后跟呢。果不其然,后来田水塘出事了。

    田水塘平常也爱说:“秋后算账呢”,他也在纳闷,为什么要秋后才算账呢,他当然知道什么偶然与必然的关系,说是事发偶然,但是实则事发必然,就是都是贼,都在做贼,遇到关口,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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