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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个夜晚,月明星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第二天,魏青山走了,高之峰觉得,这狗日的赵桂花,老子理麻他不成,反而害得自己把心仪的女人送到了魏青山的身下,高之峰就像是摆了乌龙,浑身不舒服,可又腿肚子拧不过大胯,都他妈的,屙尿擤鼻子,两头走崩了,没逑法,平时说的是,一口唾沫一颗钉,但是这回,就吐出去的口水又舔回来了,他立马抓起电话打给田现金,说:“上一次批示的查处赵桂花的案件,不查了,注意,是现在不查了,挂案呢,悬着挂着呢,假以时日,以后再说呢”。

    魏青山来了这一回,赵桂花的危机似乎过去了,可赵桂花很惊讶,省首长魏青山没有给高之峰说他的案子的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呢,这也引来了赵桂花女人的恼怒,她说:“走了个王瞎子,来了个卖炭的,白吃,白喝呢,讲说,是牛只要肯拉犁头,偷吃几口庄稼,也没有什么呢,这回,我看省首长的嘴巴,就像是个家十八岁的女娃子的那呢,你拗都拗不开呢,没逑给你说什么好话呢,县官不如现官呢,这回,没有效果呢”,赵桂花喝了一口茶,说:“没有两刷刷,敢留浅头发,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这叫什么不,这叫不著一字,尽得风流呢?”,女人说:“就是只管风流,不著一字呢”,两口子在屋里辩起渊源来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过后没有人再找赵桂花的麻烦了。

    不但是没有人找他的麻烦了,没有好久,高之峰也有求于他了。

    路透社的新闻说,上边要调整蒋有权了。无风不起浪呢,这消息就像是平静的水面丢进一块石头,荡起阵阵涟漪了。讲说,最大的波浪,也就在中心附近,稍远渐次,慢慢趋远就会归于平静。平常,你就是说有什么问题,也是问题出在前三排,根子还在主讲台呢。下边的人对谁来当头头儿有的漠然,有的木然,反正就是那么回事,甚至有人说反正又轮不到我呢。又过了些时间,人还没有正式调起走,这里的官场上就已经传的风生水起了,说这头头儿要走了,魏青山要当头头儿了。这传说,就像是一阵子风,当然不会是空隙来风,也因为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到处就传开了。这样子弥漫出来的风,威力堪比十二级台风呢,它会动摇头儿的权威,直白点说就是头儿说的话,不管火了,那些长期在官场上亚力山大般的干部,就像是掀开了踏压在头上的石板,心想总可以松松肩,伸伸腰,换换气了,山高皇帝远,无官一身轻呢,身心一下子轻松愉悦了好多。

    这股风,蒋有权当然也会觉察到,他当然是悟出来的,他也会很敏感,就像是平常说的,“一叶之落,可知岁月之暮,一室之冰,可知天下之寒”。他看到自己安排的工作没有落实,好多事情,渐渐的很少人甚至没有人早请示,晚汇报了,就是称呼上,渐渐的很少人甚至也没有人言必称“尊敬的蒋有权同志”了,就是有人还在喊,都变了味了,没有份量了,他想,这原因必然就是不少的干部都却信他要走了,他似乎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好久哪。开大会的时候,蒋有权还在那里讲工作,还是白泡子长淌了,但是台下的这些颜色,脑壳偏起,就像是看戏,无精打采,再好的内容,都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他冒火了,说:“有人说我要走了,我说走不走,好久走,这是组织上的事呢,我总是要走的,但是活人不能随时想的都是我要走这事,就像是人总是会死的,但是不能够天天就把我总是要死的说在嘴上呢,因为无论你怎么去说,那样做都是没有意义的呢。我是一匹砖,任凭组织般,贴在门面莫欢喜,贴在厕所莫叫唤,我在岗一分钟,就干六十秒。当然我也知道,要推翻一个政权,总是要先造成一种舆论,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可也是疾风知劲草的嘛”。蒋有权说这些话是给大家听的,大家都是吃米的,清楚地知道这话是说给省首长魏青山听的呢,在他蒋有权看来,这魏青山就是这次台风的发源地。旁座的魏青山,听了也就听了,装聋作哑,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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