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赶回来的魏汝成将消息转告了大阳王。
术虎赤破口大骂,“败军之将,死了还要与本王为敌。本王定要将你父子二人头颅凑成一对,做成酒器,珍藏于本王帐中。你去将此事告诉张俭之,让他发动夏国主和派,攻讦萧陌。要让女帝知道,姓萧的老子不行,儿子更是个废物。与我羯赵为敌者,都只有死路一条。指望那个废物,夏国必亡。此外,去问问关外准备的如何了?催他们给本王再快点儿。误了本王军令,军法从事。”
“是。”魏汝成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翌日,早朝之上。
主战与主和两派,都已得到消息,女帝似乎是听信了一个叫萧陌的小子的说辞,才会拖延时日,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萧陌此人,正是不久前才刚刚战死在赵虞边境的虞国征北将军萧震之子。
萧震父子五人都已为大虞殉国,只留下了这一个庶出子。
此子在大虞的表现,也一并传入了他们耳中。
此子私自前来,蛊惑女帝与监国公主,不知是何目的。
只因其父当年对女帝有恩,故而才得到女帝与公主接见。
战和两派都大感意外。
主战派代表何长卿首先出班道:“近闻陛下是听信了一个叫萧陌的虞国草民的说辞,才迟疑不决。臣听闻,此人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曾是大虞国使纪霆的赘婿,只因想归宗继承父亲爵位,便以父兄之功请旨大虞皇帝,抛弃自己结发之妻。如此小人,能安什么善心?此人前来,必有图谋,陛下不可不查呀!”
女帝凤眸微凝,注视着何长卿,淡然道:“何爱卿可是听纪霆说的?纪霆此人首鼠两端,他的话也未必可信。何爱卿还是不要与他走的太近为好。朕也听说,他送了不少金珠宝贝给你,可有此事?”
“这个,这个,绝无此事!是谁如此诬告老臣?”
何长卿被女帝一语点破心思,心底一阵慌乱,语无伦次,眼神警惕地瞅向对面阵营的主和派代表。
女帝嗤笑道:“何爱卿不必慌张,朕相信你也是在为大夏筹谋。”
何长卿闻言,脊背发凉,看来回去得好好查查,陛下在自己身边到底安插了多少暗卫。
主和派代表张俭之随即也出班道:“何尚书所言不差,臣虽不知道这萧陌品性如何,但想此人私自前来,以私恩蒙陛下召见,绝非什么好事。否则,大虞皇帝为何不直接遣其为使,来见陛下?陛下万不可听信此人一面之辞,得罪了宗主国。届时赵国兵临城下,此人自可一走了之,只可怜了大夏官民,都要受此人连累。”
“哦?张爱卿一向与何爱卿政见不同,何爱卿反对的,张爱卿一定赞同。如今怎么肯附和何爱卿?当真是萧陌此人可疑么?”女帝眸光转向张俭之,不怒自威。
张俭之心里直发虚,暗卫既然能查到何长卿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没准就能查清自己的一言一行。
昨晚他才与大阳王身边的首席幕僚魏汝成暗中见过面,魏汝成还许了他赵国太傅一职,送给他三万两白银和金珠宝贝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