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一家人,我一个女的,跟他们哪里是一家人。我是迟早要泼出去的水,你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我是回城了,但我以后绝对不花他们的一分一厘。”

    这些年来,沐母给沐晴寄东西的次数非常少,两只手都数得过来。沐晴在乡下还得学着自己认识草药,感冒的时候就自己给自己熬中草药喝,那些中草药还是她自己山上拔的。

    沐晴写信要东西,也就写了两次信,但是沐家人给她寄的东西很少,甚至还在信里说她不能吃苦,说她得习惯,她已经长大了,得自己去工作,工作没有不辛苦的。

    “为了一个房间,你就要这样对待爸妈吗?”沐珍问,“侄子还小,他……

    “那是一个房间的事情吗?那是他们把我心狠狠地踩在脚底下。”沐晴道,“别说侄子不侄子的,我马上就要开学了。就算他们不让侄子让出房间,他们把储物间稍微整理一下,搭几块木板给我躺几天,不行吗?”

    说白了,是沐母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沐晴放在眼里,他们就觉得一个女孩子不重要,稍微糊弄一下就糊弄过去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跟一个刺猬一样?”沐珍不明白。

    “你们去乡下种地干活,别说一年,就去一个月,你们可以吗?”沐晴道,“别说你们有单位,你们不需要去乡下。少在我面前假惺惺地说这些话,我说那个女人假怀孕的事情,你还不信我,说没有人拿这种事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