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训诫,张毅再未管过其中一二。

    可每到检查课业的时候,张毅总说张子期愚钝不堪,不如弟弟聪慧,如今又是如此,开口便是张子期不适合朝堂。

    张毅什么都没教导过他,却打着为他好的名头,一个劲儿的否定他。

    张清瑶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道,“父亲说的在理。”

    张毅盯着她,良久长叹一口气,道,“我知晓你自小听你哥哥的关系最好,你去劝慰他一番,让他离太子殿下远些,这是为了他好。”

    张毅这一番话可谓是苦口婆心,可惜张清瑶听不进去一句。

    但她还是颔首称是。

    眼看张清瑶态度还算良好,张毅微微颔首站起身来道,“去吧,去寻你哥哥。”

    “是。”张清瑶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后转身离开了张毅的院落,出来时她面无表情,径直越过浮白的身边往张子期的院子中去。

    离得老远她便听见屋里的怒吼声,“你们一群人是干什么吃的,连张桌子都搬不好。”

    “大公子恕罪,求大公子恕罪。”

    接踵而至的是奴仆们哀求的声音。

    张清瑶神色淡淡地推开门,屋里张子期正一脸怒气的站着,脚边跪了一堆认错的奴仆。

    “都下去吧。”张清瑶的声音有些冷。

    “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此时奴仆们看向张清瑶的眼神好似将她当成了来拯救他们的人,眼中满是感恩。

    张清瑶并不在意微微颔首,等人都出去了,她径直坐下,神色淡然无比。

    张子期好半响后克制住怒气,才开口问道,“瑶瑶你怎么来了?”

    “我听闻哥哥今日去了东宫,本来是来向哥哥道喜的,可惜……”

    张清瑶突然长叹一口气,话锋一转,“不过我在路上碰见了爹爹,爹让我来劝慰你,离太子殿下远些。”

    张子期闻言顿时好似全身失力一般,跌坐在凳子上,他冷笑一声,“又是这般,又是这般,爹为何总是这般,那个庶子不论做什么爹都会支持。”

    “唯有我,唯有我瑶瑶,好似不论我做什么,不论我有多大的作为,爹永远都不会将我放在眼里,我到底哪里比不过那个庶子!”

    闻言张清瑶一脸心疼的看着张子期,语气中带着坚定的意味,低声哄道,“哥,你听我说,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是最好的哥哥,张行之再得哥的宠爱他也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哥哥你何苦为他感到忧心,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