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概不知了。

    张庭轩表现得很惊诧,倒不是因为他不信姒启祾,恰恰是因为他知道十九年前的那桩案子:“我师父临终时候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没抓到东谷大案里的这个杀人狂!还真是个女人!”

    姒启祾很不喜欢张庭轩用的“杀人狂”这个词形容樗,但也没办法向他解释。

    警车直接开到了刑警队,徐问心带着姒家爸妈已经等在那里。听到有了儿子的消息,老两口无论如何是坐不住的,待见到姒启祾一切都好,身上没有伤,人也没有瘦,精神头也不错,这才放了心。姒启祾好说歹说,二人才答应先回去做饭,等他做完笔录,跟张庭轩一起回去吃晚饭。

    做笔录时又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姒启祾也有点惊讶于自己的冷静。当然,墨脱相识的那段都是大实话,他不仅是真诚的,还是有些动情。后来说到被嫌疑人绑走、问询的那段,虽然有些谎言,但也只是隐瞒了部分真相,自然做到了面不改色心不跳。

    收到兄弟单位同步过来的资料,张庭轩快速浏览后便全然相信了好兄弟的话。八年前,墨脱县确实录入了一个名叫阿樗的女性户口,出生日期是1986年的2月15号,但这个日子显然是假的。虽然十九年前东谷大案的所有活下来的人都不曾完全看清杀人凶手的脸,但听声音、看形体,都咬定是个成年女性,到今天至少得有三十大几甚至四十多岁。

    案发之后,从涉案的黑社会团伙到警察,大家都以为这女的是哪个帮派的隐藏高手,后来才发现这人跟谁都不相关。但因为一下死了二十多个人,东谷火拼成了大案,天台山为此连续两年施行了高强度的严打,几乎把境内所有的违法犯罪团伙扑灭。当时,只有一个所谓的帮派老大从东谷活着跑了出来,他曾跟张庭轩的师父感慨,因为这样的人栽了一点都不冤。

    张庭轩敲击着档案上樗的身份证复印件:“你知道吗,我师父一度怀疑凶手可能是个体型偏瘦小的青年男性,因为那时候谁都不觉得天台山能藏着这么个厉害的女人。我师父他们把所有当过兵、干过警察的女的都筛了一遍,还发动街道居委会报备那些学过武术的,甚至在山里当过尼姑、做过道士的女的,查她们收没收过外来的徒弟,但一点线索都没有。”

    “也许就是路过呢,杀了人就走了呀。”姒启祾随口接道。

    “路过?”张庭轩抬起眼皮,把姒启祾看得心里发毛,担心这句话是不是会被他发现破绽,可张庭轩也笑了,“那时候都说她是一口本地话。我们这的口音,就算是外地人来了,再快也得三五年的时间才能学个八九分吧!对了,她现在是什么口音?”

    姒启祾正愣着,听他这么问,想了一想道:“跟我说的时候,好像是很标准的普通话。那边都是藏语、珞巴语什么的,我也听不出她在当地的口音有没有问题。”

    张庭轩冷笑道:“这样的人,估计到哪儿都能快速融入当地。不过现在不怕了,有了这张照片,天眼系统一开,至少比以前会省事多了。”

    姒启祾见张庭轩有些轻松之感,心里还是暗暗紧张着,忽然瞥见桌上压着的一叠资料里露出了一张画像的一角,不由好奇道:“那是画像吗?”

    张庭轩抽了出来:“十九年前请北京的专家画的。”说着和樗身份证上的照片对比了一下,“嗯,果然还是不太像。不过也没办法,那时候真没一个人能说清楚这女的是什么样。”

    姒启祾凑过去看了那张十九年前的画像,心中大惊:画上人确实不是樗,她的面庞线条更柔和些,眼睛也更大,透着冷酷的凶光,竟和椿有几分神似相似。难道十九年前杀人的不是樗而是椿!姒启祾立即心慌了,莫非这才是她们商量好的真相!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樗说,这么做为的是让姒启祾回到天台山后能有一个足够真实的理由去应对警方。而椿说,通过这件事可以让姒启祾趁此弄清楚樗的过去。但是,如果这个过去是假的,是樗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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