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起。姒启祾有点懵,问徐问心搞什么。徐问心叹着气说心理医生也是会有心理问题的,最近比较累,想放松一下。既然姒启祾这边近水楼台,不妨就带着他,食宿费自理。
若是平常,姒启祾肯定是一口答应的,更何况这回换工作本就是徐问心的人情面子。可这次出门他是藏着私心的,完全没有任何折中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拒绝了徐问心:“这是我第一份工,就带着你这个拖油瓶,不太好吧。”
徐问心翻了个白眼:“你说谁拖油瓶?你拖得动我吗!”于是晃了晃手中的一张带着折痕印刷图片,“我就是想看看这地方。想了挺久了。可惜,你不带我,我还不带你呢,我自己去。”
姒启祾这里眼睛一亮,忙喝道:“你别动!给我看看那张图!什么地方!”
徐问心被他喊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把手中的图片展开了给姒启祾看:虽然只是一道崖壁,一脉流水,但姒启祾一眼就认出来是他在那“崖洞景观房”见过的景象,只是拍摄点在山崖下而已。
“这是哪儿?”姒启祾感觉手指头上微微发麻,那是被他竭力克制住的激动和紧张。
徐问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就是黔南的哪里哪里,是之前出国交流的时候从一本老杂志看见的,也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有没有。
姒启祾的心落定了,知道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而徐问心说的地址要是对,还能帮他缩小范围,于是换笑着劝慰徐问心道:“贵州那边地形复杂,你要是一个人出去玩,还是去几个成熟的景点,这样省心又轻松,安全性也高。你等我把新路线开发出来,我一定单独带你去一次。这回是真的不行,我这里还没头没脑的呢。万一有个什么事,我怕我顾不上你。”
徐问心发出了连续的不耐烦的嘁嘁声,说着知道了。兄弟两个互相取笑一阵,又互相嘱咐了在外注意安全,有问题随时联系之类的,这才道了晚安。
挂电话的那一刻,姒启祾直接蹦了起来,但落地的时候很轻盈,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身体里装着的巨大的兴奋是没有一点份量的,但又仿佛重如千钧。他躺到床上,脑海中浮现的是在梦里回忆了无数遍的山水溶洞,是每一个他能记住的樗的面容表情。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昨天好像一切都很遥远的东西,转眼间,就这么都到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