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可亲可敬的人,如今冷不丁被文嬛说出姻缘情分来,只觉得面如火烧,耳际发热,一把将文嬛摁倒在床:“好啊,你敢取笑我!”说着又是掐拧一番。

    姐妹两个嘻哈打闹,文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上却不饶人:“三妹,你跟陈大哥倒也般。只是别和戏里一样,非得经历个九灾八难的才能成就姻缘,那可不好!”文嫏听了挠得更狠,两个人在床上跌爬翻滚,直到老仆妇在外间喊该歇歇了,当心吵了老爷夫人们,这才渐渐止了笑声。

    朦朦胧胧地,姐妹二人正要安睡,忽听前面院子里又有人声。文嬛起身侧耳细听,似是老管家和几个哥哥的声音,便道:“这是怎么了?都睡下了又起来?又有什么事吗?”文嫏想也不想,转身抓起衣服,一面穿一面往外走,文嬛只得也拿了衣服追出去。

    两个人奔到前院,发现谢予琨、谢予璞并三个哥哥和陈复甫都在。见到文嬛文嫏,谢予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谢予璞倒先喊了起来:“谁让你们过来的?这个时候了也不好好睡觉去。看看,衣服都不曾穿好!”谢予璞的态度让文嬛文嫏大吃一惊,文嫏素来了解父亲,从没见过他这样训人,难道是什么大事?

    文仁走过来道:“二妹,三妹,回去睡吧,这儿没你们的事。”文嬛文嫏也不答话,仔细地看大家的容色,个个都面带忧愁。文嫏道:“我们是家里儿女,怎么能叫没我们的事呢?”文嬛也道:“爹,叔父,有没有事,你们脸上可都写着呢。”

    听文嬛文嫏这样说,谢予琨和谢予璞都低头沉吟,谢文仁兄弟三个也不敢多说。好一会儿,陈复甫先开了口:“这事因我而起,不能因为我连累了大家,还是我去吧。”说完就要往外走,被文嫏一把挡在门口,谢予璞也忙喊道:“贤侄快别去!”文嬛向文仁道:“陈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文仁看了看二公,叹道:“洪承畴在花厅坐着呢。”

    文嬛文嫏顿时手脚冰凉:“洪承畴?他怎么会在这儿?他是来抓陈大哥的!”文仁道:“我家从不和官府往来,他这个时候忽然过来,十有八九是为了陈贤弟。”“那怎么办?”文嬛急忙问。文仁道:“不知道。按理说,他大可以带着兵马进来搜捕,可管家说他就是一个人来的,也不说是为什么来的,只在花厅坐等。”

    文嫏略有沉吟,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抓陈大哥?还是他有什么诡计?”文仁道:“所以我们在这里商量,到底该怎么办?”陈复甫道:“既然是冲我来的,应当我去见他。他不带人马,孤身进府,可能是别有打算,不如让我去,索性问问他打算拿完淳兄怎么办!”

    “等等!”谢予璞喊道,“这是我谢家,应酬往来的事都是我出面的。既然他洪承畴不愿意说明来意,贤侄何必自投罗网?不如我去,先试探试探他再说。”说完予璞就要往外走,陈复甫和文仁忙上前拉住。文仁道:“我是长子,我去吧。”文义忙站了出来:“我虽小,却是长子长孙啊!理该我去!”谢予琨坐在那里道:“都别争了,我是一家之长,还是我去。”一时间,屋子里几个男人相争相劝不下,文嫏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放大声道:“我去吧!”

    众人惊愣住,看着文嫏说不上话。文嫏道:“我看,还是我去吧。那个姓洪的肯定是为了陈大哥来的,但他又不明着抓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私情。既然这样,陈大哥就不要去,伯父和爹爹也不要去。就让我去,装糊涂卖傻,看他怎么办!”

    文仁急了,劝道:“三妹,不要胡闹。他是什么人,你装糊涂有什么用?”文嫏嫣然一笑,道:“没准我去了,糊涂的是他呢!”文嬛灵机一闪,帮衬道:“三妹说的没错!那个家伙不是和我们打哑谜吗?我们就给他下迷魂汤!”

    众人都明白了文嫏的意思,她是想利用洪承畴的好色与之周旋。陈复甫忙道:“不成不成!那洪贼不是善辈,小妹去了只怕有事,我不能让你冒险!”文嫏刚要辩驳,文嬛却道:“没事,我陪着三妹去,有事也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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