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想做该做的事情。”甘文齐点头,拿出一张银票道:“呐,算我借你的,什么时候挣出家业来了,什么时候还我。”宋振宁接过银票叹道:“深情厚谊,我就不言谢了。”嬗伶笑道:“为什么算借的?我要是你就送给他们当新婚贺礼了。”甘文齐故作高态道:“我可是个商人,当然要精心算计了,怎么能白送?”宋振宁笑道:“是啊,要是白送给我,我可能一懒,就不想挣家业了。”

    于是,甘文齐又帮着物色了宅子,女伶们练功唱戏之余都忙着四处采购,备办婚礼。是日,宋振宁乘马抬轿来到倾月班的宅子,众女伶将盛装打扮的媛伶送出,一行人吹吹打打一齐来到新宅中。正要拜堂,一群捕快衙役忽然冲进来,喝道:“宋振宁站出来!”众宾客都吓了一跳,知道来者不善。宋振宁刚要上前就被甘文齐拦住,那领班的捕头走过来,道:“你就是新郎官宋振宁吧?来呀,抓起来。”甘文齐喝道:“放肆!无凭无据,凭什么抓人?”捕头道:“有淮清桥茶叶庄的宋老爷告儿子宋振宁偷盗家财,现在拿你归案。”嬗伶冲过来道:“胡说!这是诬告!”捕头不屑道:“诬不诬告不是你们说了算,先跟我们回衙门再说。”宋振宁忙道:“我没偷家里的钱。”“没偷钱?没偷钱你怎么能这么风风光光地成亲啊?”一个声音从人背后响起,宋老爷踱着步子出来了。原来他听说甘文齐借了房子给宋振宁,好让宋振宁光明正大地成婚,几乎气昏过去,恼极之下便想出了这个主意,宁可把儿子关进牢里也不能让他娶女戏子进门。宋老爷指着宋振宁道:“王捕头,就是这个不孝子啊。偷了家里的钱,背亲娶妻,这是大不孝啊!你赶紧给我把他抓起来。”王捕头刚要动手,宋振宁底气十足地道:“我爹已经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了,哪有什么背亲娶妻?我成亲的钱是朋友们资助的,我没偷家里的钱。”那王捕头哪里肯听,招呼了手下就要抓人。这时,人群后又响起了一个声音:“这是谁来闹事啊?”众人循声望去,丁文聪缓缓走了出来。

    王捕头一见丁文聪,忙带着几个捕快衙役拱手拜道:“丁大人。”丁文聪不紧不慢地道:“原来是王捕头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衙门有事吗?”王捕头忙俯首道:“呃,有人报案,说儿子偷了家里的钱……”丁文聪不等王捕头说完,便道:“儿子偷家里的钱?跟我们这儿办喜事有关系吗?今日是下官的妻妹出嫁,下官竟不知这里还藏着贼,但不知王捕头要抓的,是谁啊?”王捕头一听就傻了:“是大人的妻妹出嫁?”丁文聪正色道:“怎么?难道我堂堂县老爷还要哄你个捕快不成?”王捕头忙凑到宋老爷身边,低声道:“宋老爷,你没弄错吧?你说你儿子背着你要娶个戏子,这才请我们帮忙的。如今,怎么变成丁大人的妻妹了?”宋老爷此时已是一头雾水,反问道:“这是哪个丁老爷?”王捕头道:“这是江宁府上元县的县太爷,前任巡按大人身边的红人,我们小小衙差可得罪不起啊!”“啊?”宋老爷又惊又呆,不知如何是好。王捕头道:“宋老爷,你这是何必啊!你们家虽然是历代经商,可到现在你大儿子也还只是宋三富,空有钱没有权。如今这二儿子取了县太爷的妻妹,你们家是又有权又有钱啦!你计较个什么啊!”宋老爷还在疑惑,丁文聪却笑道:“王捕头,依下官看,是场误会吧?不过,既然你们来了,也不能白走一趟。来来来,加桌酒菜,留下吃了喜宴再走!你们老爷那里要是问起,有下官担待。”王捕头一听,忙换做笑脸应承道:“是是是,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丁大人了!”说着,娴伶等人忙上前招呼了众捕快衙役坐了,宋老爷一个人被冷落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丁文聪上前拱手道:“这是亲家翁吧?哎呀,失礼失礼,是下官招待不周啊。亲家翁来的正是时候,新人就要拜堂了,来来来,请上座。”宋老爷看看丁文聪,果然是县老爷的气度;又看看四周,真是宾客盈门,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再看看一对新人,大红衣冠,好不风光。宋老爷莫名其妙地就没了主意,被丁文聪拉着上座了,旁边李渔当了主婚人,甘文齐是媒人,丁文聪夫妇是女方家长,宋老爷眼睁睁看着宋振宁和媛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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