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做主交换的,他甚至没有点开来瞧一眼。

    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面前的女生忽然跟身后有鬼在追一样撒开腿跑了。

    ?

    莫名其妙。

    *

    林琅意跟程砚靳很快在五分钟后再次碰面了。

    临曲阜内里曲径通幽,假山繁花流水令人眼花缭乱,林琅意一路奔跑,而程砚靳本来就对这顿饭烦的不行能慢则慢,两人在包间里再次对上眼的时候,林琅意已经笑容得体、嘴巴很甜地跟长辈们都问了一圈好了。

    五分钟,足够让这一身“乖乖女”打扮并且“细声细气”又“害羞”且有礼貌的她收获一个比较好的第一印象。

    所以责怪的话术全都指向了明明不是因为正事而迟到,且顶着一张臭脸的程砚靳。

    程扬康对于儿子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向来看不惯,他用手肘往自己左边的空位指了指,怒道:“快点,一桌子人都等你一个。”

    他的现任妻子封从凝在一旁帮腔:“是啊,砚靳,平时贪玩也就算了,今天这种场合怎么能迟到呢,还让人家女孩子等。”

    足足等了五分钟の林琅意客套地摆摆手,脸上挂着标准社交的笑容。

    程砚靳并不买账,他经过封从凝身边扔下一句:“我妈给我挑的未来老婆,你来干什么?”

    封从凝的表情一僵,程扬康严厉含怒的眼神立刻直直射向程砚靳,一家三口连基本的场面和平都要维持不住了。

    林琅意只装听不懂。

    她对程砚靳本人没多少了解,倒是对业务往来频繁的程氏的情况还算门清,有些讯息都是临时抱佛脚了解到的。

    程砚靳的生母乔婉在他十五岁的时候病逝,程扬康不过七个月就迎娶了新人,就是现在的封从凝。

    传言是乔婉还插着管子躺在病床上时两人就勾搭上了,彼时叛逆期还没过的程砚靳当然不能接受,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于是关系一路冰封到如今。

    “我说错了吗?”程砚靳丝毫不介意将这顿人齐后还没开场十分钟的家宴搅的一团乱,冷笑道,“我应该把我妈的照片放在这里吃这顿饭,而不是让某些心思不正的人在这里虚情假意地表演。”

    众人都以为他只是过过嘴瘾,谁知道下一秒,程砚靳真的从手机壳背面抽了一张乔婉的两寸合照,光明正大地搁在桌子上。

    照片里年轻的乔婉笑得春光明媚,与现在满桌子神色各异的人的表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程扬康显然已经怒不可遏,勉强想着还有外人在场不能发作;而封从凝直接离席,只尴尬地表示去加几个菜。

    彻底冷场。

    林琅意研究了下照片,调转气氛笑着问程砚靳:“乔阿姨为什么给我们俩牵线?”

    程砚靳并不想搭理她,可是下一秒,林琅意招手示意服务生添了一套餐具,真给乔婉的照片安排了一个座位。

    碗筷和照片正对着林琅意,像是某种不太吉利的摆放。

    做生意的,谁家没有那么点讲究,无论是慈善、信仰还是祭祀流程都大有文章。

    餐桌上又静了下。

    程砚靳不再不羁地靠在椅背上,他缓慢坐直身体,提起眼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眼前的联姻对象神色自若,毫不在意,好像整个闹僵的气氛里只有她是轻松自在的。

    他看了她许久,忽然起身,单手拖动椅子一路移到她旁边,紧挨着她坐下了。

    他长手长脚的,一下子霸占了林琅意大半的空间。

    林琅意低垂着眼,没什么反应。

    这种豪门家族,别看程扬康对恣意妄为的程砚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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