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没仔细听我刚才说的话,我说了,我讨厌没事给我找麻烦的——”

    程砚靳立时道:“你帮我演戏,陪我回去吃饭,我帮你渡过应山湖的难关。”

    林琅意才不信他,起身就下了沙发,程砚靳在程氏光有股份不干事,实际可不掌权,他有什么法子。

    “你别不信,我知道聿哥在筹办一个大宗农林产品现货电子交易平台,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大宗现货市场上市的珍珠产品还没出现过,你帮我,我让他帮你。”

    林琅意蓦地停住了脚步,她想起原楚聿那次在核心试验区分外上心的样子,心里慢慢有了谱。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说他就肯?”

    程砚靳抿唇舔掉血,“嘶啦嘶啦”地吹着气小声骂了她几句,又煞有其事地说:“我跟他小时候就认识了,因为我俩亲妈都……额……反正同病相怜,他一直对我很好,我小时候离家出走或者没钱了没饭吃都是他收留我,比亲哥还亲哥。”

    “周六我们原本就约好去金沙溪岛玩,你跟我一起去,我帮你介绍给聿哥,作为回报,回来后你要想办法帮我把卡解冻了,怎么样?”

    林琅意思索一番,想起原楚聿那雄厚的家底和背景就蠢蠢欲动,这才点了头。

    *

    金沙溪岛在降湖东南方,说是一个岛,实际面积并不大,在降湖被圈起来成了自然保护区之前被应元集团买下了岛上废弃的院士专家大院,后续改造成了私人的度假区。

    林琅意从船上下来,脚底踩上“金沙”沙滩时传来沙沙的绵实触感,巨大的棕榈树似乎把尘世间的纷扰都隔绝在外,抬头眺望时可见悬崖之巅上阶梯式的公馆露台。

    景色很美,可她心情很糟糕。

    程砚靳那混蛋把她骗上船,转头不声不响跟狐朋狗友跑了,只在微信上留下一句“迟点来”。

    所以他说的“介绍给原楚聿”就是把她送到目的地然后让她自力更生?

    林琅意脑子里疯狂回忆着他最后给的一些信息:

    “金沙公馆上上个月刚翻新完重新开业,前年这里的房子给了聿哥,他就把格局都改了,我们之前吵着来进屋,所以这次一起聚聚。”

    “今天来的都是我们这一辈,大家平时也玩的比较好,别有什么压力。”

    林琅意安慰自己,既然没有长辈在场氛围总是会轻松点,真不行就当做一只不会说话的鹌鹑独自待在角落里,总归这次不行的话想办法跟原楚聿约一个下一次。

    她抬眼看了眼亲自在前面引路的原楚聿和围在他身旁的一群男男女女,脑子里缓慢地将名字和人脸一一对应过去。

    “欢迎大家,坐船还舒服吗?”原娉然撑着一把伞,笑盈盈地从一个亭子里走出来。

    林琅意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说好的没有长辈呢?

    一众人乖巧地打了声招呼,林琅意把自己藏在人群后方,像一条要掉不掉的小尾巴跟在后面。

    金沙公馆的西侧都是对外开放的酒店住宿,原楚聿带人进去时大厅的服务生上来拎行李。

    他稍稍拧了下手腕,将行李箱靠近自己腿边,温和地笑着说:“我自己来吧,看看后面其他人有没有需要。”

    “是啊,让他自己拿。”原娉然将伞递给门童,见上来的行李员是个三十来岁的女服务生,说道,“哪有让女士来拎包的道理。”

    “原阿姨好严格哦。”一直黏在原楚聿左手边的庄岚咯咯咯地笑,她伸手去抢原楚聿那丁点儿大的黑色行李箱,“我帮你拿。”

    原楚聿正在检查手中的房卡,眼皮也不抬,长腿一别,膝盖往边上压了两寸,将行李箱纹丝不动地夹在前台和腿之间,语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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