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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瞒报什么重要事项,有留档的报告比照,迦涅发现了就可以对他问责。

    阿洛眯了眯眼睛,没有搭腔。

    “每天写一份报告或许对忙碌的副队长来说太困难了?”迦涅宽容地改条件,“隔天给我一次,甚至一周一次也可以。”

    阿洛终于没有再笑。他看了她片刻,平静地说:“奥西尼小姐,我不是您的私人秘书。”

    他不笑的时候,磨砺出来的圆滑老成便如同一件挂不住的外套,毫无预兆地滑落,露出一身硌人的硬骨头。

    迦涅清楚看到那四个队员在疯狂交换眼神。他们好像很少见到阿洛露出这种表情。

    也是,她在心里冷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阿洛平日肯定维持一副懒洋洋的亲切做派,鲜有人知道他其实比谁都要高傲。

    她讨厌阿洛的轻佻虚伪,更讨厌他假惺惺地叫她奥西尼小姐。他肯定在提醒她,他们两个之中他才是需要以‘阁下’称呼的那个——魔导师的诸多社会特权之一。

    迦涅的声音愈发冷峻:“现在是工作场合,请叫我队长。”

    对方很‘配合’:“队长小姐,我不是您的私人秘书。”

    她气笑了:“副队长阁下,如果您觉得不带任何后缀的队长太烫嘴,您干脆先休个假,去治疗一下舌头不听使唤的毛病怎么样?”

    彻底降临的夜色一视同仁地给每个人蒙上面纱,小镇教堂暗着,队员法杖顶端的宝石是广场上唯一的光源,副队长阁下的绿眼睛里像有幽幽的火苗在跳动。

    阿洛被激怒的时候眼睛总是特别明亮。迦涅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不知怎么从他恼怒的轮廓中读出一丝失望。

    失望?失望什么?

    阿洛却在这时突然再次笑出来,用最善解人意的语调说道:“那可不行,在我入院治疗之前,我得先确保您的臆想症痊愈了,不会再编造出一些不存在的职责扣在其他人头上。”

    迦涅深呼吸,蓦地降落到地,朝阿洛大步靠近。阿洛瞳仁一缩,手下意识地探向腰后武器。

    “那个……”忽然有第三人的声音响起。

    迦涅和阿洛都嚯地转头,循声看去的节奏完全一致。

    四名在场队员中的娃娃脸青年举着手。他在队长和副队长的双重高压凝视下缩了缩脖子,竟然没被吓倒:“那个,我是卫队的秘书官,您要的每日报告,可以交给我做。”

    “芬恩·富勒?”

    “芬恩。”

    双倍的语声重叠响起,质询的是迦涅,制止的是阿洛。

    娃娃脸对阿洛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有些惊讶地转向迦涅:“您知道我?”

    迦涅略微蹙眉:“富勒先生,我还知道你在变形术、武器强化、空间魔法方面都有所涉猎。”

    芬恩的惊讶让她略受冒犯。提前调阅未来下属的资料并熟记在心,这明明是领导者应有的自我修养!

    芬恩嘿嘿一笑:“原来您对我的专长也那么了解,我很荣幸!”

    阿洛好像受不了芬恩对迦涅客套,清晰可闻地咂舌。

    迦涅就当没听到,缺乏起伏地指出:“但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卫队还有秘书官。”

    娃娃脸青年也不窘迫:“您要是不满意我这个自荐的,之后当然可以选择个更符合您要求的人。就是……我们其他准备都做好了,先把任务搞定,之后大家一起吃个晚饭,顺便谈刚才没谈完的事,您觉得怎么样?”

    迦涅傻了才听不出芬恩的劝架意图。就这么算了她总觉得不甘心,但和阿洛的争执早已经从队内主导权归属歪到了细枝末节的问题上,再吵只会让她显得不分轻重不讲道理。

    她的视线在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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