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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神医说要去给小姐煎药,提前走了。”

    桑岐言脸上带了些笑意,叮嘱道:

    “多派些人服侍他,不管他要什么都给他找来。”

    侍从:“是。”

    弦音阁。

    桑念极度畏寒,阁中地龙早早便烧起,暖如夏日。

    她解开狐裘,换上轻薄的碧色上衫与朱红襦裙,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发呆。

    没一会儿,春儿来禀报:

    “小姐,余神医来了。”

    她回过神,道:

    “让他进来吧。”

    一声门响后,两道脚步声传至她耳畔。

    隔着一扇屏风,男子开口:

    “药好了。”

    屏风上绣了一幅极精妙的梨花夜月图。

    属于男子的剪影映在花旁,朦朦胧胧,不甚清晰。

    桑念盯着看了会儿,拢了拢头发,下床走出去。

    桌上果然放着一碗热腾腾的药。

    她刚端起来,奇异的香味立时充斥鼻端。

    隐约掺着一点腥。

    “不苦。”余渡指了指旁边碟子里的梅子糖。

    桑念睫羽上悬着几星被热气熏出来的泪花。

    她用力眨了眨眼,一口一口认真喝完。

    余渡紧绷的身体慢慢松缓下去。

    他道:

    “再把一次脉吧。”

    桑念乖巧坐下,对他伸手,忽然问道:

    “余神医是哪里人士?”

    他低眉把脉:

    “四海为家。”

    桑念:“哦,怪不得你瞧着不像青州人。”

    余渡:“桑小姐觉得我像哪里人?”

    桑念:“我也不知道。”

    余渡弯起一点嘴角,很快又放了下去。

    他克制地收回手:

    “我明日再来见你。”

    说罢,不等桑念回话,他匆匆离开。

    春儿道:“真是个细心的人呢,来的路上他问我要梅子糖,原来是给小姐你吃的。”

    桑念撑着下巴,拈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声音有些低:

    “是啊,真细心。”

    一连小半个月,余渡白日外出采药,晚间准时出现在弦音阁,送完药后再次消失不见。

    神出鬼没,疑点重重。

    可自从喝了他的药,桑念身体的确好了许多。

    桑岐言便不再计较其他,只盼他能将桑念治好,流水一样的赏赐送进余渡院中。

    余渡并不在意,依然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桑念每次见到他,他身上都带着水汽,衣裳上残留着干净的皂角香。

    似乎出门前刚沐浴过。

    春儿道:“余神医真是个奇怪的人,白天谁也找不到他,总要等天黑才会出现。”

    春儿又道:“余神医昨天好像受伤了,我发现他衣上有血,不过一下就看不见了。”

    桑念听完,好半天才道:

    “你看错了。”

    春儿:“看错了?”

    桑念:“嗯,看错了。”

    战况愈发紧急。

    仙门在一次突袭中重创修罗殿少主,取得了第一次大捷。

    毫无征兆的,余渡消失了整整三天。

    桑岐言唯恐他不告而别,四处派人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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