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真的会让你这个所谓的资州才子丢尽脸面。”

    “啥意思?一个废物也敢在我面前装清高?”

    一个干瘦的书生在一边帮腔道:

    “奕公子,像这种败类的儿子咱们最好还是离远一点,免得沾染上他身上的臭味。”

    这家伙我有些印象,好像是住在南街的文洋,县丞文松涛的公子。

    我轻蔑地斜了他一眼,自言自语地道:

    “呵呵,好大一条狗腿!不知道是红烧着吃更好,还是炖着吃更好?”

    “你……”

    文洋气得脸色涨成猪肝色,却不知道如何反驳我,只得求助似的看向奕韦。

    奕韦脸色变了变,顷刻间又换成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摇着团扇道:

    “废物,你说让我丢脸,如何丢法?”

    “急什么,待会不就知道了吗?谁是废物,咱们诗会上见。”

    说罢,我便头也不回地向荷花池边行去。

    正好看见田小姐带着几位官家小姐行了过来,见着我,没有戴面纱的田小姐嫣然一笑道:

    “柳公子果然是守信之人,请这边走。”

    她身边一位长得颇为清丽的少女低声问道:

    “田姐姐,这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柳公子柳神医?”

    不等田小姐回答,那少女又道:

    “果然是英俊不凡,难怪姐姐会那么看重,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为我的姐夫?”

    “莲儿,休得胡说。”

    看到田小姐的全貌,我的心竟然怦怦乱跳,好像真的是似曾相识,绝不是假话。

    她今日特地穿了一身浅红的襦裙,外罩雪白的薄纱罩衫,俨然一出水芙蓉,令人生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心态。

    那奕韦也跟在身后,见田小姐竟然将我引到贵宾席上,不禁嫉妒之心顿起,大声喝道:

    “田小姐,如此废物,怎当得贵宾席位?”

    田小姐回过头去,柳眉微皱,冷声说道:

    “奕公子,柳公子是不是废物我不知道,但他绝对是神医,我想请他坐贵宾席,你有意见?”

    “啊这……,我只是觉得一个在资州出了名的废物,不值得田小姐如此尊重。”

    尴尬的奕韦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被贵宾席上几十双眼睛看着,的确有点尴尬。

    汤可人见奕韦有些语塞,便翻动着薄薄的嘴唇讥讽道:

    “一个连诗经都背不全的人,怎么有资格当贵宾?”

    而贵宾席主位上,正坐着资州府首牧田留安。

    其身边则坐着资州府大小一众官员,自然也少不了长史奕中史。

    奕中史见自己的儿子吃亏,便站起身向田刺史抱拳行礼道:

    “大人,这柳风是资州出了名的废物,坐在贵宾席上实属不妥,还望大人三思。”

    资州府学学正汤开远,也就是汤可人的父亲说道:

    “大人,此人实属纨绔,没有真才实学,还是逐出诗会的好,免得在此丢丑,污了资州的名头。”

    田刺史神色不变,从容镇定地说道:

    “这是小女所办的诗会,她的主张我不好干预,咱们看着就是。”

    “大人……”

    奕中史还想争辩一番,田刺史却摆摆手道:

    “坐下吧!”

    此刻,田小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越发的冷淡,不愧是将门之后,温柔之中竟然带着一股杀气。

    “奕公子,汤小姐,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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