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震惊目光,温雨柔低着头的不说话。

    她的亲娘胡夫人心疼女儿,赶紧从人群中出来,怒斥道:

    “柔儿这副打扮,明眼人都知道她不是刺客,这位姑娘何必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毁人声誉?!”

    覃琼光故作惊讶,拉长声音:“哦~原来要打人的不叫刺客啊,那她不让我赏花,还特别有占有欲的想把花抢走,难道…她是小偷?”

    温雨柔气急,下意识摸了腰间,却被胡夫人死死压住,没有发作。

    殷氏不傻,那盆魏紫正是温雨柔送给她的,她淡淡的瞥了眼那母女俩,默默把温雨柔从自己大儿媳候选名单中划去。

    这么善妒易怒,还是别娶进家门祸害儿子了。

    她转头仔细看覃琼光,“姑娘是京城的哪家贵女,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京城里的贵女,她心中都有数,她不记得自己请过这个姑娘。

    覃琼光倒是坦然得很:“我阿爹没有官职,平头老百姓一个。”

    他们家已经和覃运那一支分家了,自当分开算,谁也别粘谁。

    在场贵女们闻言,不由得暗暗皱眉,有些嫌弃覃琼光的身份。

    这时候,就听屏风处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阿娘,琼光妹妹是我请她来的!”

    不止洛冲之,男席的其他人听说女席来了刺客,全都闻讯而来。

    “你们怎么过来了?”殷氏摸摸自家儿子的头。

    自己这个人嫌狗憎的小儿子难得有朋友,她当然不会再计较。

    洛冲之不耐的甩头,“这边那么大的动静,我们要是还没听到,那才是奇了怪了。阿娘,刺客在哪儿啊!看我把她抓起来,押到官府去!”

    正好也让他冲冲业绩!

    温雨柔和胡夫人面色难堪。

    殷氏轻描淡写的转了转腕子上的翠绿镯子,“都是一场误会,只不过是有只猫儿惊扰了温娘子。”

    “乐水,你快带温娘子去后院更衣。”

    温雨柔被胡夫人死死拽着,临走前面容扭曲,狠狠地瞪了眼覃琼光。

    覃望春行走间两袖攘风,风流宛若魏晋名士,吸引了在场不少小娘子的目光。

    哇,好俊俏的郎君啊!

    他却不以为意,走到覃琼光的面前,“你没事吧?”

    覃琼光摇头,意有所指:“有事的人更衣去了。”

    覃望春这才有所缓和。

    妹妹没吃亏就好。

    高补玉捏着个茶杯,愤愤不平:“哼!我就知道是那个女的先挑事儿!我们走,以后不来了!”

    洛冲之赶紧凑过来阻拦,巴巴央求:“哎呀,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别管那个扫兴的人了。”

    他还想和覃琼光打好关系,看能不能偷学几招绝学用来破案呢!

    覃琼光翻了个白眼,到底没有离开。

    殷氏震惊的看着狗腿的儿子,隐晦的用眼神询问洛凇之。

    你弟弟这是怎么个情况?!

    洛凇之冷冷的别过脸。

    问他干嘛?他也想知道啊啊啊!

    经过乌龙的刺客事件后,赏花宴上的气氛略有古怪。

    为了缓和气氛,殷氏赶紧叫小厨房端上茶酒饭菜,宾客们坐于流水曲觞席,吟诗赏花,推杯让酒。

    覃琼光托洛冲之的福,吃饭时高坐在殷氏的旁边,引得在场的贵女们暗暗咬手绢。

    嘤嘤嘤,夫人也看看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