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京城谁不知道,那魏临王整天发癫,张口闭口就是“渣滓”。

    凡是犯了他的忌讳,甭管是谁,就算是朝中阁老,也得被他用“渣滓话术”教育一番。

    要不是当今圣上是他大堂哥,怕是早就被刺字流放一万里去当洗脚奴了。

    何氏咽了口唾沫,其他人就算了,魏临王还真能拿她怎么样。

    “这…魏临王,我只是个妇道人家,能犯什么罪啊?您怕不是找错人了,是覃逢他们家犯了事…”

    “仁善医馆是你家开的吗?”

    何氏点头。

    李辞鼻孔出气:“那不就对了!仁善医馆卖假药,昨天还栽赃陷害同行,恶性竞争,简直是京城的臭渣滓!就该好好整治一下。”

    何氏马上矢口否认:“那都是下面的人做的,我不知道啊!”

    只要她死不承认,魏临王又能拿她怎么样?

    魏临王冷笑,“那个姓张的渣滓已经都招了,要是没有你的命令,他哪里敢做主?”

    何氏浑身一颤,就要狡辩,却被李辞打断。

    他不耐烦的摆手,“少废话!来人,把她给某抓起来,带到京兆府去!”

    “我是官家夫人,王爷不能这样啊!”何氏双手被缚,彻底傻眼了。

    她的好日子还没开始享受呢,怎么能被抓进牢里呢!

    围观的百姓就跟炸了锅一样,闹作一团。

    人群散去,等覃运访友回来,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他看着愁眉苦脸的何老夫人,还有家里三个焉哒哒的孩子,顿觉大事不好。

    果不其然,覃运听完王嬷嬷的哭诉,红肿的脸霎时惨白。

    什么?他的正妻就因为栽赃、卖假药这点小事,被人当众抓进大牢了?

    啊啊啊好烦,是哪个不长眼的干的?不知道给他点面子吗?!

    什么,你说是魏临王?

    哦,那没事了!

    覃运悲愤,看来明日上朝除了自己的猪头脸,又要多了一件事被同僚嘲笑了!

    想起那些御史怼人时叭叭不停的臭嘴,覃运顿觉天旋地转。

    “不行,某得去找三殿下周旋一二!”覃运倏地站起身。

    若是其他人还好搞定,可偏偏那个人是满京皆知的大奇葩——魏临王!

    凭他覃运的面子,去求情也只能得到对方一句“渣滓”问候。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覃运离开后,何老夫人、覃珞光和大郎覃修呆在厅堂焦急等待。

    就连一向流连烟花之地的二郎覃值,也没有出去鬼混。

    直到宵禁前,覃运才疲惫的带着蓬头垢面的何氏回来。

    夫妻俩都是一副猪头脸,倒挺相称。

    何老太太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人回来了就好!

    覃运黑着脸,甩袖语气不耐烦:“这次要不是三皇子出手相助,你个蠢妇就等着蹲大牢吧!”

    何氏只觉委屈,这个死男人!

    家里大把用钱的时候,没见你说半句不是,犯事了就知道骂人。

    当晚,怒气中的覃运去了小妾的院子里温存。

    何氏听后,闹了个没脸,又开始砸杯子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