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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精不会让人失去意识,但会放大人的恶念,醉酒的男人腾地站起来,似乎是准备给那不听话的小子一个狠狠的耳光,高举起来的右手却被另一只筋节分明的手给握住了腕部。

    在暴雨中急着归巢的黑隼们跌跌撞撞,巨大的玻璃穹顶边缘映出它们惶急的身影,无边无际的暴雨把勇敢的鸟拖向地面,而它们使劲鼓动翅膀飞向高处。

    掠过天空的闪电把这些翱翔天空的掠食者们的影子投向那个角落,醉酒的男人忽然就清醒了些,他的手腕痛得几乎要裂开,眼睛忽然就变得充血模糊,只是错觉般看到两点恶鬼眼眸似的金色在面前那个身影的脸上闪烁又黯淡。

    握住那只手的居然是一个很挺拔的老人,满头银发,却还穿着弗洛伦萨的西装,踏着也许是巴黎街头老裁缝铺里手工定制的皮鞋。

    老人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松开男人的手,给他递上一杯冰镇过的红茶,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孩子动手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先生,你喝多了。”

    男人忽然一个趔趄,老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碎裂了,手中的红茶也几乎端不稳。可玻璃杯子传递出来的冰凉还是略微驱散了男人的烦躁,他意识到自己险些犯了错,脸色原本就涨红,现在更是变得难看。

    老人俯下身子去抚摸男孩的脑袋,从上衣口袋里找到一小把包装很有些年代感的薄荷糖。“孩子,不要哭,你的眼泪怎么能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呢。”他的声音像是温柔温软的美利奴羊毛,却又像是在劝诫,带着苏格兰威士忌般的辛烈。

    终于找到孩子的母亲几乎要喜极而泣,但她被这个老人吸引了,他虽然年迈得好像已经超过了一百岁,却还是英俊、美好,让人想起阿尔卑斯山下潺潺流过的溪水,静谧而让人向往。

    “请问,您,您……”抱着男孩的母亲想要询问老人的名字,却又觉得有些突兀,便变得有些结巴,老家伙摆了摆手,“如您所见,夫人,我是一个教育家,我的朋友们都叫我昂热。”

    轰鸣声越来越近,像是直接从天上降下的滔天浪潮、惊呼声和传遍大厅,所有人都向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T1航站楼外的飞机跑道居然落下了一架天蓝色的波音747!

    机长和允许他降落的总台指挥都是疯子!就算是最富盛名的王牌机师也绝不会想在这种天气驾驶民航客机强行降落,危险系数太大了,地面的摩擦带来的抓力也可能无法促使高速前行的飞机安稳地停住。

    雪亮的灯刺痛了看向那架飞机的人们的双眼,波音747忽然打开了机身所有的照明系统,一时间仿若一轮撞碎雨幕降临在所有人面前的太阳。

    当所有人的视线恢复,他们惊讶地发现那架飞机居然已经在跑道的尽头停稳了,只是引擎似乎仍然在轰鸣,飞机的侧方出口的位置已经被推来了升降梯,几十个举着黑伞的男人沉默地站在升降梯的两侧,眼尖的家伙可以看见那些家伙都是些外国面孔。

    同一时间,急促的脚步声在大厅里响起。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们从人群中挤过,他们每一个都面色严肃,却又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人们只当他们是某位大人物的安保力量或者某个明星的粉丝,只是有些好奇,却并没有引起恐慌。

    “校长,按您的要求,我们截住了准备直接从机场围栏离开的路明非,与他同行的还有恺撒少爷和楚子航。”胖圆脸的小个子日本男人从已经围拢过来的西装男们之中挤出来,脸上带着些惶恐的表情和谄媚的笑。

    “伱称呼恺撒为少爷。”昂热挑了挑眉,那对母子被吓到了,已经在昂热的帮助下匆匆离开了这里。

    “藤原信之介,你从什么什么时候开始效忠加图索家族的?”校长的眼底似乎流淌着金色的微光。名叫藤原信之介的日本男人点头哈腰,语气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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