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就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师姐会不会杀人灭口什么的,可没想到开口却是邀请的话,“去把衣服换上,我们俩溜达一圈。”路明非心里咯噔一声心想我命休矣,这明摆着是要支开恺撒找个无人的角落给他两刀子剐了啊,可没办法,路明非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只好老老实实去洗手间换衣服,恺撒看他的背影就跟焉了的茄子差不多。
“啊哈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恺撒干笑两声捂着胸落荒而逃。
十月中旬的东京早上风挺大的,室外温度只有十五度左右,即便已经是早上了可满城的路灯都还亮着,密集璀璨,从直升机上看下来的话会觉得看到了一片倒映星空的泉水。
从东京半岛酒店出来的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偶尔看见几个侍者也都低着头小跑着和他们擦肩而过,气氛很有些沉默,想来不只是路明非心里惶恐,诺诺也觉得尴尬。
很多事情其实路明非和诺诺早都说开了,他知道师姐对他有意思,而且是很有意思,还知道其实上一段时空中他胆子大点别那么怂也不是没有机会从恺撒身边把她抢过来。
诺诺有次跟路明非说还记得那次你大二的那个生日吗,当时我和苏茜在铜锣湾泡温泉,我还给你录了一首生日歌。路明非说记得记得我记得,师姐谢谢你记得我生日。
诺诺屈指去弹路明非的额头说哼哼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其实那时候我就隐约猜到在三峡水库下面救我的是你,可别忘了姐姐我会侧写,只是你没承认而且我也有点不太相信。路明非摸摸后脑勺说那时候我怂嘛。诺诺又说那天苏茜问我到底想嫁给什么样的人,你猜我怎么说。
路明非愣了一下说莫非是我这样的,诺诺切了一声说我时候跟苏茜说我要嫁的那个人是让我相信他会永远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只要我想他就会一直一直陪着我,我害怕的时候就算谁也找不到可是一定能找到他,我做噩梦醒不过来的时候想也不想喊出的就是他的名字。路明非失神了一下说那不就是老大吗。
诺诺就摸摸他的脑袋说然后我呛了几口水,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淹死,那时候我喊的不是恺撒是李嘉图。
说到这里诺诺就不肯说了,路明非也沉默下来,他从那时候开始知道有些事情是要你自己去争取的,你连争都不争有什么资格说你想要呢。
他们走出酒店之后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了,毕竟很有些人生地不熟,路明非就建议随便走走,反正等下还要回去研讨任务的事情,诺诺说那也行。
两个人并着肩漫步,路明非站外边诺诺站里边。
路明非小声地吹着口哨,心里想师姐大清早把他叫出来肯定不是单纯地散散心,是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为夏弥的事情?再要么就直接是为了绘梨衣的事情?说起来她们都喜欢叫她小哑巴的吧?这可不是什么好词,路明非心说得提醒一下让师姐和师妹不要总欺负绘梨衣。
走着走着路明非就不自觉往里面挤,诺诺说你别挤我再挤就进花坛了,路明非哦一声就要往外面去点,结果一只温软细腻的小手在这时候塞进了他的掌心,路明非看过去,诺诺就转过头看向其他的方向。
“那个,师姐,昨天晚上……”气氛太尴尬了,路明非绞尽脑汁找了个合适的话题。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你不是一直睡楚子航那里吗?”诺诺干巴巴地说,腮帮子却鼓起来,像是一只仓鼠,眼睛里放着小狐狸一样的精明和狡黠。
诺诺低着头加速向前走去,但手还是放在路明非的掌心。
路明非也只好加快速度跟上,又走了几分钟,“我听楚子航和恺撒说蛇岐八家豢养死侍的证据是那个叫源稚女的家伙提供的?”诺诺突然说,思维之跳跃和路明非比起来居然也不遑多让,“我记得源稚女就是风间琉璃吧?”
“嗯,师姐你以前看过很多次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