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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山中树叶已经开始枯黄了,蜿蜒的长路从群山的尽头像长蛇一样盘旋着上升或者下降,路上飘落着红色的枫叶。

    黑色的悍马在这样的山路上慢悠悠地开着,车里只能听到音响中的低歌,开车的人和副驾驶上的人都不说话,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开,随低低的曲子在这丝平静中泛起涟漪。

    音响里的歌声是男人在唱一首很低沉的歌,调子说不上悲伤还是欢快。

    路明非的手掌反复摩挲着色欲的刀柄,质感并不坚硬,在其他人手中冷如钢铁的肋差在他的手里却温顺得像是摇头晃脑的哈巴狗。

    七宗罪里色欲是第一柄刀,在诺顿的设计中它大概是最弱小的,但路明非最擅长的也是色欲,他和这把刀已经打了很多场仗,杀了很多体内流淌龙血的东西。

    “这么说你们已经找到风间琉璃藏身的地方了。”悍马的引擎轰鸣,像是钢铁铸就的巨兽那样缓缓爬坡,源稚生和路明非都没有开口说话,大概互相都有些尴尬。

    某种意义来说源稚生如今算是路明非的大舅哥,但他暂时还无法接受这种身份上的转变。况且执行局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情报系统,路明非身边跟了不少女孩的消息在以源稚生为核心的小团体中不算什么秘密。

    第一次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源稚生正在东京都前往千叶县的新干线上追杀一个在这两座城市之间流窜左岸的鬼,他正在抱着蜘蛛切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街景发呆,樱说绘梨衣小姐的男朋友好像不是什么好人啊少主,源稚生的额头立刻青筋暴跳。

    了解了事情的全貌之后源稚生叹了口气说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己来解决吧,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这家伙还是一脚踹开了隔壁车厢的大门,那里已经被疏散完毕只剩下精神状况稍显亢奋的鬼。

    据当时在场的夜叉说他是第一次看见少主出手那么很辣,蜘蛛切和童子切连续劈砍,一分钟就把那个在东京都杀死六个女孩在千叶县杀死十一个女孩的极恶之鬼斩成了六段,巨量的血几乎涂满了整个车厢。

    总之真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源稚生也把绘梨衣当做自己的妹妹,虽然可能有些时候看她像武器多过像家人。

    不过后来源稚生也想清楚了,混血种的世界中普通人的道德伦理法律约束全不管用,连橘政宗这种在家族成员看来温和甚至称得上有些懦弱的大家长都拥有过不知道多少女人,其他的家主如犬山贺更是在北海道买了房产安置自己的十六位妻室。如果不出意外接任蛇歧八家大家长,自己未来可能也会被迫拥有很多女人诞生很多子嗣,路明非如今的风流多情似乎也就说得过去了。

    只是想想还是很气,就好像你幸幸苦苦培育出世界上仅此一株的名花,有个吊儿郎当骑哈雷烫黄毛的富二代花钱把它买了去,你以为富二代会把这唯一的名花留在身边,可有一天伱发现那个黄毛居然买了一大把这样的花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插在花盆里。

    沉默一旦被打破了就好像被撞碎的冰山那样崩塌粉碎。

    “没有,我们摧毁了猛鬼众的许多据点,但没有能够找到恶鬼们之中那几个有着决定性权势的人。”源稚生说,“但是我们找到了龙马。”

    “龙马……?”路明非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他还未曾见到过那位樱井小暮小姐,据说是和樱一样坚强的女人,很漂亮,锋利但又内敛,上一段时空东京任务报告说她受到赫尔佐格的暗示死在极乐馆中,由此更加加剧了源稚生和源稚女之间的仇恨。

    她是樱井家樱井孝三郎的女儿,五岁的时候被确认带有危险血统被送到山中的疗养院进行软禁,但14岁从家族中叛逃并在猛鬼众中长大,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樱井明,也是个鬼。

    东京任务报告说樱井小暮的战斗水准应该接近卡塞尔学院培养出来的A级学生,血统极不稳定,但学习过瑜伽、柔术和密教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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