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面孔,此刻却苍白得可怕,张开长满荆棘状牙齿的嘴,在死去之前重新成为人的女孩想说些什么,但她的声带早就被摧毁了,只能发出呵呵呵的声音,一秒钟后一颗从斜面来的子弹打穿了她喉咙,接着是一阵几乎能覆盖她全身的弹雨从天而降。

    死去之前这只死侍把利爪伸进自己的胸腔,掏出那颗强劲的心脏。不是她的终究不是她的,现在她干净了。

    在影壁层没有哪一只死侍会被幸运女神的光环笼罩,这些二战至今被蛇岐八家囤积的武器发挥出可怖的威力,四面八方都是被撕碎的尸骨,每一根骨头都是青铜的颜色。

    分散逃窜的死侍越来越少,有些在被分食血肉的时候被弹幕撕碎,有些在试图击碎气动门和墙壁的时候被弹雨覆盖全身血肉都化作血色的雾散开只剩下青铜似的骨头伫立。

    所有的红色光束最终都去向神道上那以血肉铸就的堡垒,数量超过一半的死侍在龙形死侍的号召下汇聚起来,用坚不可摧的鳞片来抗衡人类最危险的武器,他们的吼叫声密集而毫不绝息,在密集的火力下最外一层死侍的鳞片开始迸裂,数以百计数以千计血色的花在这座堡垒的表面盛开。

    真是恢弘的一幕,一年前在芝加哥密党对抗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时也曾有过类似的盛况,但诺顿无法被那些子弹伤及分毫,因为他原本就是这一切的至尊。死侍们没有那样的力量,却有悍不畏死的凶狂和生铁般的鳞片。

    整个影壁层原本就没有墙壁作为隔间,只有一根根粗壮的承重柱和承重墙,现在所有穷顶上的枪口都对准了同一个方向,像是无数条烈焰的长河要汇入大海,又像是战场上数以万计的战士举着火把要攻克敌人的最后一个堡垒。

    在足足五分钟的压制射击之后自动防卫系统的弹药终于消耗殆尽。

    在那五分钟的时间里数量以吨计的子弹如钢铁瀑布般横扫了整个影壁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硝烟缓缓散去的时候神道上巨大的山峦缓缓蠕动起来。

    有一只又一只死侍撕开那座堡垒最外层已经被撕碎的同类,愤怒地仰天吼叫,他们的身边密密麻麻都是尸体,简直称得上是尸山血河。

    死侍的数量被消灭了三分之二,但仍有相当一部分几乎没有受到伤害。

    那只尾长就超过五米的巨大龙形死侍在死侍们的拱卫下缓缓游出来,她以优雅而狰狞的姿态舒展自己的身姿,黄金瞳亮得像是要炸开在地面的雷电。

    可突然真的有炽白色的闪电从天而降!

    死侍们都惊呆了,因为就在他们各自散开在影壁层游动着寻找血食的时候,某种力量击中了影壁层的外墙,那堵墙的内部嵌入了厚度达到十厘米的钢条,就算是龙形死侍也无法撞开,可是现在它被碾成了齑粉。

    那是何等的力量和何等的威严,像是一枚子弹击中一面镜子,那堵墙就那么坍塌了,化作粉末在暴雨中溃散。

    炽白色的闪电照亮雨幕中的瞬间,龙形死侍瞳孔微缩,因为她看见了那个站在风雨之前的影子。

    纤细、好像轻而易举就能撕成碎片。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不只是她,所有的死侍都在颤抖,缓缓地匍匐在地面,莫大的威严像是潮汐一样涌进来,来回横扫。

    “你们这些可悲的堕落者,失去一切的滋味和永恒的孤独会……”

    影子的声音轻灵得像是风吹过排箫,可冷得又像是锋利的刀子,龙形死侍终于再也无法站立,她颤抖着蜷缩起来,像是见到了狮子的鹿。

    她的瞳孔闪烁,看见了走进来的人。

    那是个女孩,穿着黑色的风衣,手里提着两把冰冷的刀。

    是炼金武器吧,她曾见过的,就在不久前那个被撕碎的男人手里也有类似的东西,给她带来了危险的感觉。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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