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身微微前倾,一只手抓住恺撒的衣领,恺撒不得不在床沿坐下,自己的身子也后仰,两个人呼吸相闻,冰蓝色的眸子和绿宝石般漂亮的眼睛互相凝视。

    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恺撒轻轻拍了拍克里斯廷娜的脸。

    “你确实跟我说过这段经历,可是命运在你的父亲于莫斯科街头偶遇古德里安教授那天开始就已经发生了改变。”恺撒说。

    克里斯廷娜能够进入卡塞尔学院委实只能算是一个意外,一场源自于莫斯科加了从西伯利亚空运来的冰块的伏特加的邂逅。

    当时负责学院招生工作的古德里安教授在见到路明非并确认后者选择加入卡塞尔学院之后,连夜乘坐公务机飞往莫斯科,并对零进行了入学面试。

    为了彰显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皇女殿下邀请了不少俄罗斯暗面世界的大人物来参加这场宴席,并使用俄罗斯人常用的待客礼仪热情招待了并不太知道怎么拒绝别人好意的古德里安教授。

    古德里安团本就不是以优秀血统见长的混血种,他只能勉强被归类入B级,加上年事已经很高了,所以没有能够挺过所有攻势,硬撑着离开宴会之后醉倒在莫斯科的街头。

    如果不是克里斯廷娜的父亲无意中捡到这个小老头,估计路明非的导师还得换个人。

    零跟路明非说起过这事儿,当时小老头执意要离开回酒店,其实暗处是跟了伊丽莎白宫的雇佣兵盯梢的。如果那时候克里斯廷娜她老爹不把古德里安捡回去,干这事儿的就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了。

    “我不认为他是我爸爸。”克里斯廷娜脸色酡红,呼吸声沉重,傲人的胸口起伏,看上去有些气恼,咬着银牙居高临下地瞪着恺撒。

    “我懂你的感受……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很少和你说起我的家人可我的爸爸也是个人渣,从六岁那年开始我就认为他已经死了。”恺撒无路可逃,只能做出举手投降的姿势。

    克里斯廷娜久久地用眼神去压迫恺撒,可恺撒似乎永远是那种宠溺的、温柔的态度来应对。

    想来就算是娇憨的俄罗斯妹子也会在这种情况下感到有些羞耻,克里斯廷娜的脸色依旧带着热水浴泡久了之后的酡红,眼角和嘴角却缓缓舒展了。她一把松开恺撒的衣领,大大咧咧一屁股在这家伙的身边坐下,并不在意自己的胸口的大腿正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家里两个老爹都不同意我跟着格鲁乌那帮子亡命之徒鬼混,可我还是报了名,因为格鲁乌特种部队的工作很多时候是逮捕那些潜逃到国外的贪污腐败分子,再要么就是暗杀或者捕获那些罪大恶极的军火贩子。”克里斯廷娜低着头擦头发,她的鼻梁极挺,眼窝似乎极深,把一切表达情绪的东西都藏在了阴影咯,恺撒看不清她的眼睛。

    “这个世界上的黑暗那么多,我做不到帮到每个人,也或许有一天我会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路上死去,可我的骨头总能燃起来,像是太阳那样把正义挥洒出去。”克里斯廷娜说,“我不怕死,我愿意留在极渊,因为多一个人在那里就少一只尸守冲进东京湾。恺撒,你说我的言灵是冥照所以不适合留在海上作战平台,可是你呢,你的言灵只是镰鼬,你为什么愿意涉险走进那个小小的铁壳子下潜到八千里甚至一万米的水下呢?”

    恺撒没有说话,他的眼神突然之间就变得极深邃,像是里面藏着一片几公里深的冰湖。

    “因为我是恺撒啊,如果钻进迪里雅斯特号的人是兰斯洛特或者芬格尔,最后他们又跟着楚子航一起死在了极渊的最深处连骨头都找不到,而我当时只是站在岸边像个白痴似的举着一面‘凯旋’的长条红旗,那我简直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应该怎么和别人说起这段经历。”恺撒摸了摸克里斯廷娜的头顶,虽然克里斯廷娜在女孩里也算是大高个了,可在恺撒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面前依旧像是个孩子。

    他轻声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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