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的牛仔!”

    汉高踱着步子离开了,零抱着路明非的胳膊,静静地和路明非一起看着那个老人佝偻摇晃的背影,他走到远处立刻有成群的黑衣男人从阴影中或者角落里闪现出来。

    这些人的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危险的武器。

    即使汉高和它所代表的北美混血种已经在北海道经营了几十年的时光,这些在生意场上挥斥方遒甚至掌握某些国开金融命脉的商人依旧对自己在日本这个国家活动时的安全并不放心。

    “你是今夜这里的中心,即使我们会出席这场活动不过是临时决定。”零淡淡地说,“刚才你为什么不给我也拿一杯香槟?”

    “小孩子不能喝酒。”路明非说,随即他就看到了身边女孩投来像是能杀人的目光,讪讪地笑笑,闭了嘴。

    不过路明非并没有反驳零的话。

    恰如皇女殿下所说,今夜他们才是这里的中心,周围风起云涌刀光剑影,可就算你是梅超风你是陆小凤你是独孤求败你天下无敌可还是在那对在汉高离开之后稍显沉默的男孩和女孩面前收好刀剑摆出讨好的笑容。

    只要认真去看,就会发现每个人的视线在都会有意无意中途经路明非和零所处的位置,又迅速地把目光移开。

    灯光并不照耀他们,可他们就好像浑身都沐浴着威严的辉光,谁都不能忽视他们。

    路明非倒是会回应那些带着审视和敬畏的目光,他的名字不仅仅在卡塞尔学院的体系中传播,世界上少有不认识他这张脸的混血种。

    零那张素冷的小脸却依旧淡漠,她的腰背都挺得笔直,白金色的瞳孔扫视过,不会在任何人的脸上停留,像是叶卡捷琳娜在审视自己的臣子。

    她简直就像是孤高的女王高居殿堂的入口,背后就是朦胧的天光,威严的杀机漫不经心地从那双纤细的手腕、那头粲然的白金色头发乃至于那张素白的脸蛋上氤氲着流淌出来。

    小魔鬼路鸣泽曾经告诉路明非,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掌握权力的人在哪里,那个空间的中心就在哪里。

    可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即使今天自己不在这里,身边这姑娘依旧会是在这场舞会中掌握绝对权力的那个人。

    想来尊贵的罗曼诺夫家族在广袤的俄罗斯也绝对是不可撼动的古老巨兽,连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北美混血种们也会将敬畏这种情绪施加于代表这个家族的零的身上。

    路明非不再多想,将视线投向熙熙攘攘的舞池。

    舞池中年轻姣好的女孩们裙摆飞扬,细长的鞋跟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小腿绷出优美的弧线。

    男人们衣冠楚楚,一水儿的黑色燕尾服和小夜礼服,衣领敞开露出华贵的刺绣白衬衫,胸襟上则别着荆棘丛生的家徽。有些人的手指间夹着点燃的雪茄,雪茄的烟雾像是凝滞在半空中,被侍者们走动时带起的风揉捏成抽象的魔鬼形象。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日本这个曾经在混血种社会声名不显的国家就俨然成为了一场能够席卷整个世界的漩涡的中心。

    难怪路明非在东京没有看到多少北美混血种的势力和机构,也没有能够看到汉高的人参与学院组织的各项活动。

    原来是这些出自名门显贵的年轻人全部集中在北海道的行政中心札幌。

    男人们胸襟前的家徽每一个拿出去都是能够和加图索家族相提并论的庞然大物,有些是古老温莎王朝的皇室旁支,有些则是曾占据水土丰沃塞纳河畔土地的高贵公爵。

    这些在欧洲便享有名誉与财富的贵族随着五月花号掀起的北美移民潮一起,去往彼时尚且蛮荒的新世界,并在那里站稳脚跟,像是永不知足的憎恶那样贪婪地汲取一切养分直到长成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

    “来都来了,不准备邀请我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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