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大雕像被埋藏在万年的冰山中等待信徒的跪拜。

    刺骨凛冽的冰霜和几十厘米厚的冰层沿着八岐大蛇的鳞片向上生长,让人想起外墙上白色的藤蔓。那些甚至能够抵御大口径狙击步枪正面射击的苍白色铁鳞在正散发出绝对杀意和极致低温的冰霜下发出开裂的脆响。

    两个审判的言灵刹那间重叠,与死亡同行的凛冬带着肃杀的威严从天而降将八岐大蛇完全笼罩了。

    但这股杀意并不针对大西洋太阳神号,所以那艘钢铁铸造的邮轮居然在死亡的领域中安然无恙,仅仅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风吹起绘梨衣的长发和裙摆,也拂动这女孩的衣袖,路明非看到她纤细的手腕和紧绷的小腿上覆盖着苍白色的细鳞。紫黑色的脉络像是细小的群蛇那样攀附在绘梨衣的肌肤上,衬得她的皮肤像是大理石一样苍白。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路明非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身后的双翼刚刚鼓动便静止下来。

    向着绘梨衣伸出的右手缓缓垂下,像是死去了一样无力。

    他看向冰山最顶端那个裙裾翻飞的纤细身影,忽而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冰山之上绘梨御风而起,那张素白色的小脸完全被金红色的光照亮了,她变得头角峥嵘,身后有苍白色的双翼收叠起来。

    那双黄金的龙瞳中再无一丝感情,懵懂的脸上满是死神般的冷酷。

    八岐大蛇早已经意识到了威胁,就在绘梨衣和零用审判这个言灵来撕碎它所施展的唯有君王能够念诵的圣言领域时,便分别有两个龙首摇曳着围绕绘梨衣和零伫立的冰山迟迟不敢发起进攻。

    但此时这条大蛇剧烈地颤抖起来。

    它感受到了,感受到数千数万年都还未曾亲临的死亡似乎就在眼前!

    接着海面上所有的声音都像是被吸入了真空,一瞬间绝对的死寂降临。

    死寂中八岐大蛇惊悚的目光里绘梨衣伸出一只修长纤细的小手,那只手已经完全被苍白色的鳞片覆盖了,利爪取代了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鳞片的表面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这女孩做出了一个驱赶的动作,就像是驱离一只苍蝇那样随意。

    那原本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动作,对人类来说甚至可能连侮辱都算不上。

    可八岐大蛇的八个龙首都忽然愤怒地嘶叫起来。它的叫声轰鸣,像是地狱群鬼的哀嚎,绵延着在海面传播几十数百公里的距离,整个东京都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

    那巨大的怪物忽然开始疯狂扭动它的长颈,四个龙首向绘梨衣砸去,而另外四个龙首向零砸去。

    它的每一颗头颅都山峦般巨大,头骨甚至能够媲美世界上最坚硬的金属,被这种东西击中就算是一艘战列舰也会被击沉粉碎,而那两座泛着冷光的冰山即刻便被呼啸而来的狂风吹得崩塌了。

    但毫无疑问这个世界在死寂中遵循了那两个女孩的命令。

    概念上的死亡如微风那样吹过八岐大蛇的长颈,天空中的雷霆闪灭,八条群魔乱舞般的长颈忽然变得像是被石化一样静止了。

    下一秒死亡如期而至,距离绘梨衣最近的那条长颈连着那颗狰狞的龙首一起被吹散了巨大而坚硬的鳞片,鳞片下的肌肉组织凌乱地被割开,血管像是开花那样迸着血。

    盾形的白鳞在数百米的高空被掀起,像是被龙卷风卷起的房屋棚顶。

    那些脱离本体的鳞片首先受到死亡的影响,在落向海面的途中便已经化作白色的灰烬,灰烬纷纷扬扬且密集,倒像是在这片远古战场般荒诞而肃杀的海域上落下了一场绵延的雪。

    接着那条失去了鳞片的长颈彻底开始崩塌,轻柔的风带着死亡的命令缓慢地吹拂过去,那颗被风吹过的龙首睁大了黄金的竖瞳,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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