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窥伺人间的诸恶之界,那才是我的使命,我想如果天堂里有我妈妈的位置,那她一定很欣慰我的选择。”上杉越起身收拾碗筷,把巨大的扩口面碗和长筷一起丢进水槽里,然后俯身捡那一捆刀剑,全部背在身后,随手解掉头上的毛巾,身上拉面师傅的衣服也随风而落,那下面居然是黑夜般的长风衣,风衣下面则是如昂热那般名唤诸界之暴怒的刺青,虬结的肌肉在干枯的肌肉下随着呼吸缓慢起伏,刺青中的夜叉和猛虎便好似活过来了一样。

    犬山贺肃穆起来,他用带着些敬畏的眼神去仰望那个男人,只觉得这几十年的懦弱和卑微都被上杉越抛掉了,回到这片战场上的是威严赫赫的黑道至尊。

    “我们的客人就快要忍不住了,阿贺,握紧你手中的刀吧,时隔多年我们再次并肩作战。”上杉越自肩上拔刀,那只手班驳而青筋暴起,风衣在此刻招展如猎猎的战旗。

    犬山贺深吸口气,鬼丸国纲缓缓拔出。他拄着这把刀站起来,脸上露出笑容。

    “能和您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他轻声说,屈指轻弹长刀的刀锋,鬼丸国纲发出金属的嗡鸣。

    “没办法了,如果我们这时候逃跑的话大概这座城市都会被那些从地狱中爬回来的恶鬼们淹没吧?总要有人来做这些事情啊……话说回来其实我已经准备好明年就离开日本回到法国的,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回到一起很多年前我的妈妈待过的那家修道院,用余生来侍奉神,也许他会原谅我的罪过让我去到天堂也说不一定。”上杉越握刀的手腕微振,那把刀便已经划出冷冽的弧光斜指着地面,刀身上有自刀柄处向下蔓延的熔金色纹路。

    “您已经离开家族了,阻击祖先并非您的责任。”犬山贺轻声说。

    “其实是因为我其实见过那个你说起过的孩子了,他叫路明非对吗?有一次那小子带了女朋友在我这里吃拉面,还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他很强大,我想他会杀死那条怪物的,只要八岐大蛇死去了,夜之食原就会再次关闭,而这一次关闭它将直到崩溃也不重临。”上杉越的声音越来越低,另一只手也缓缓按住腰际的刀柄,

    “那孩子速度够快的话我们兴许能活下来!”

    “等等,开打之前我有最后一个问题!”犬山贺忽然出声叫住眼神越来越坚毅显然脑子中已经过了无数遍自己战死时画面的上杉越。

    老家伙好不容易绷起来的气势立刻溃散了,黑道皇帝的尊也也碎了一地啊。

    他瞪了犬山贺一眼,“你这个幼齿究竟想要闹哪样!”上杉越低吼。

    “大家长你以前难道从没想过要带着原子弹脏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偷偷溜进夜之食原把那个威胁彻底解除吗?”犬山贺皱眉问。

    他看似很尊敬上杉越,可直到现在心中仍旧藏着警惕。

    他不信任这家伙,至少在神这件事上不信任。

    “能够自由出入尼伯龙根的前提是那个人有烙印。”上杉越说,“没有烙印的人是没有得到许可的偷渡者,只有那些三代之后的小家伙会这么疏忽大意给自己弄一座满是漏洞的城堡,夜之食原可是神代的造物。”

    “连体内流淌皇血的人也不能?”犬山贺有些诧异,“恕我直言,其实您一直都知道的吧,上三家和下五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另一个物种,相比起人你们更接近神,基于这种前提,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也许会在某天吃完晚饭去夜之食原散个步什么的,有时候我甚至想托您给我带点死人国度的纪念品回来。”

    “话说回来难道在你们这种昭和幼齿的眼中我这种老家伙就是那种动不动喊天皇万岁最喜欢给自己找乐子哦不好意思是找苦受的神经病吗?”上杉越脸皮抖动了一下,“那个空间早就和现实世界断绝了,只是每一代的皇偶尔能从梦中降临那个虚幻的世界而已。我那个老爹以前跟我说每当闭眼就会看百鬼夜行,有时候还能看见裸体的雪女什么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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