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男人暴怒的五官,暴血直接从第四度开始!可这还绝不是极致,随后又有另一个似曾相识但强绝得宛如至尊的东西降临在他的身上,将自己的一小部分力量附加在路明非的血统中。

    当死亡的命令被下达时,被奥丁控制的能够同时念诵言灵.皇帝以压制初代种的不朽者们便化作飓风中血色的浓雾。

    可哪怕是那种状态下的路明非也绝比不过此刻的他。

    从那头角峥嵘的怪物身上夏弥感受到了曾痛恨又渴望的那种气息。

    她不知道那是谁的气息,绝非某一个兄弟,也并非曾经被他们共同杀死的父亲,只是似乎曾经他们很亲近,可某一天他们背道相驰了。

    很难说那是种什么感觉,大概是早已熄灭的烈火忽然熊熊燃烧,即将突破胸臆。

    可忽而她又觉得师兄似乎离自己很远了,远得遥不可及,某种迟钝的孤独压在了夏弥的心头,像是一块坚硬的生铁藏在心脏的深处。

    那种稍微缭乱的情绪中,耶梦加得狂躁地舒展自己全身的关节和夭矫妩媚的身躯,随后像是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那是因为天地为炉的言灵再次被使用,领域轰然展开,这一次比不久前更加巨大,简直像是要将整个东京笼罩其中。

    死神之镰重新汇聚在耶梦加得的手中,那是目之所及的世界中所有元素的核心,她缓缓将镰刀握在手中挥舞,利刃切割过连风都静止的空气,于是现实与虚幻的壁垒都被撕开。

    某一天,当耶梦加得进化为死神海拉,死神之镰就会是她的武器,此时她不过是发挥出这把概念武装十分之一的力量而已。

    随后夏弥缓缓扇动双翼将自己托在风中,他在静静地等待路明非和赫尔佐格从海床上爬起来。

    其实五度暴血之后的路明非已经获得了龙王之形,把他的此刻的照片放在守夜人论坛上兄弟们会赞叹一声这是哪款3A大作的CG做得真他妈牛逼,却没人会联想到路明非身上来。

    他的气机也变了,变得暴虐而威严赫赫,从天到地仿佛一切万物都在歌颂他的名字。

    但夏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有些人就算沧海桑田就算不复当年模样你只要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眼睛你还是会认出他来。就像很多年后你回到故乡,周围的一切都陌生而疏远,可你走到一扇贴了红对联的双开大木门前面还是会会心一笑,因为邻居家那个小时候常带你摘桂花用来做桂花糕的姐姐正倚着门框说哟哟这不那谁家的小谁吗,都长这么高了啊,来姐姐摸摸头。

    你以前穿开裆裤甩着鼻涕走过田坎手里提着折断了钳的螃蟹,今天虽说衣冠楚楚穿着阿玛尼的西装蹬着Maison Corthey的高订皮鞋扎着菲格拉慕的皮带,可姐姐眼里你还是你,就算变得高不可攀变得受人尊敬也还是那谁家的小谁。

    所以就算路明非的气机变得那么陌生,在夏弥眼中他还是路明非。

    七宗罪.暴怒的刀刃压着赫尔佐格坠入百米深的海床,路明非右手刀柄,左手按着刀背用尽全身的力量压制住赫尔佐格的反击。

    不愧是篡夺白王权力的怪物,纵然路明非在使用五度暴血之后将自己的身体进化为真正的龙王之躯,赫尔佐格居然还是在那致命的一击几乎要触及自己的眉心时及时横剑格挡在暴怒的刀下。

    天丛云曾是白王用来对抗尼德霍格的武器之一,可在面对加持了圣剑杜兰达尔的暴怒时,却丝毫没有占到上风。

    赫尔佐格无法完全抵抗另一个龙王盛怒之下的全力一击,只能以诡异刁钻的角度将天丛云斜格在自己的胸前。

    利刃上伸出龙牙般利齿的暴怒沿着天丛云的剑锋滑开,在赫尔佐格的右肩上斩出巨大的伤口,几乎将他的肩胛骨完全斩断。

    路明非吼叫着在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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