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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即中,双方爆退!“在那里蒸汽列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居然可以调用这种程度的精神元素。”奥丁叹息,“现在在控制这具身体的到底是那个叫路明非的孩子,还是你?我亲爱的妹妹?”
“我是你爹。”路明非说。
神愣了一下。
“我是你爹。”路明非又说,他缓缓活动自己的肘关节和颈椎,随着这些动作他全身上下的鳞片都在微微开合,像是随着洋流摆动的扇贝。那些鳞片的颜色或是苍白,或是漆黑,如同保加利亚的煤矿下了纷纷扬扬班驳的雪点,片刻后所有鳞片都轰然扣合发出刀剑相铭的微声。
在东京与赫尔佐格作战的时候路明非同样将暴血推进到此时的状态,封神之路的第五个阶段。可彼时的他仅仅只能在五度暴血中维持短暂的时间,漆黑的深渊不断在拉扯他的意识和灵魂,仿佛地狱要将他吞噬然后由一个想要咆哮世界的魔鬼来占据这具身体。
但在融合了部分白王之血后再次开启五度暴血路明非居然只觉得自己似乎距离这个世界的真相更近了一步。周围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被解析,元素的流动、规则的运行以及这个世界看似牢不可破但实则在角落中的千疮百孔。
俯仰之间仿佛大权在握,整个天地都要匍匐在他的面前,命运再也不能束缚他。这种短暂的强大感让人着迷,世间的一切都唾手可得。
真正的君王在全盛状态是否能有这般魁伟?
奥丁吹响了口哨,那匹远比路明非曾经见过的那些八足天马更加凶悍更加狰狞的斯莱普尼尔从黑暗中狂奔出来,它的鬃毛像是细碎的闪电,全身都覆盖着青铜的甲胄,它狂奔的时候地面战栗,在奥丁的身边前蹄扬起之后高度能达到三层楼,蹄子落下每一条肌肉虬结的大腿上鳞片就开合又叩拢,全身的肌肉都如洪水般汹涌。
天蓝色的风氅迎风而涨,奥丁已经翻身上马,他右手握住那把从命运中制裁诸生的圣枪,左手出现的却是仿佛黑曜石般质地的巨大长剑,斯莱普尼尔从铁面之下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鼻孔中喷吐雷屑而嘴孔中流淌熔岩的火光。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所有因为互相忌惮的虚与委蛇都毫无意义,所有争取和平的努力都宣告破灭,唯剩下君王与君王之间最原始的解决分歧的方法,以血与火来撕碎敌人的妄想!
狂烈的元素乱流对冲之下,所有言灵的领域都轰然崩塌。
那个骚话连篇的中年男人把自己藏在奥丁的铁面之下,好像连他本身的性格也发生了转变,沉默而愤怒。
路明非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一个藏在阴沟里使用阴谋诡计来达成目的的野心家怎么会使用战士之神这样的尊号?”他说,七宗罪的匣子立于身侧如折扇般摊开,将色欲缓缓插回其中,又将放着黑王骨血的箱子平躺在那件古铜匣子的旁边。
随后路明非左手虚按天丛云的刀身以作刀鞘,右手握住那把辉白色骨刃的刀柄缓缓向外扯出,原本肋差般的短弧刀形居然像是没有尽头,刀身变得直而修狭,一直到拔出如唐制长刀的形态才终于看见刀尖。
撤步,斜马步,反手按刀。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出刀式成的时候杀戮的意志也抵达巅峰,指向奥丁的刀锋微微上挑,天光映在上面,刀光如雪。
“诸神黄昏的号角已经吹响了,这个世界的火早已经点燃,谁也不能将它熄灭。”奥丁提枪,斯莱普尼尔用前蹄抠着地面,“我感受到你的愤怒,可莫非你以为得到了大地与山之王的冠位,就能与我分庭抗礼!”
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的女孩再次出现在路明非的身后,她的发梢和裙摆都扬起,还有些稚气的脸颊上神情清冽得像是冰。
接着一场火从她的裙摆向上燃,火焰燃过的地方就化作朱红流苏的裙子,光洁精致的额头上方出现辉耀世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