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小姑娘脸上做出嫌弃的表情,扯过路明非的右手用他的袖口挡住自己的口鼻,然后一只纤细如葱白的柔荑伸出去做了个驱赶的动作,禁闭的两扇窗户就向外面推开,寒风带着梅花盛开的幽冷香气像是火光一样照进了这个正在发馊、发霉、死去的房间。
路明非把果篮放在门口,只拿了里面装了烤鸡翅的保温盒子,他犹豫了一下,牵着身边女孩的手腕在楚天骄对面的桌边坐下。
烟灰缸里早被塞满了烟头,全密闭的垃圾桶里铺了薄薄的一层暗黄色酒水,更多的烟头就被丢进去,浸在酒水中发胀发臭,被打湿的烟灰则像是泥土一样肮脏地向着垃圾桶的四壁攀爬。
桌上放着喝空的啤酒罐和已经少了半瓶的伏特加,下酒的东西是管卫兵要的怪味胡豆。
楚天骄半躺在榻榻米上,一直只手肘撑着自己以抬起头来去看电视上的东西,另一只手则挫着一只雪茄,挫得指头尖都起了皮。
这男人此刻的形象说不上有多么潦草,可也确实算得上沧桑,面上的胡须大概是从奥丁的控制中逃脱之后就从未打理过,现在已经覆盖到了脸颊的两侧,皮肤略显苍白,有一种如石灰岩雕刻般的略微病态。
看他的侧脸,的确与楚子航有七分相似。
他好像并不在意路明非和娲主的到来,只是把那根雪茄叼在嘴里,狠狠地拧着眉头,黑暗中烟头的光点忽明忽暗。
“楚叔叔好,我是路明非。”路明非把白色的保温盒子打开了,将用微波炉加热过的双倍辣烤鸡翅放在小桌子上,这样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楚天骄坐起来,抬起眼睑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仔细端详路明非的脸。
“被奥丁控制的时候我并没有留下记忆,就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从2005年穿越到了今天。”男人的声音嘶哑,他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气,“我记得你,那天去接楚子航的时候看见你连伞也没打,撑着衣服就跑进了雨里。”
路明非一愣,想起自己以前确实是那种下雨时也没人接送身上也没零钱打车回家的可怜孩子。
“楚子航叫我捎上你一起,可车开出去你已经不见了。”楚天骄说。
路明非斟酌着自己脑子里那些想问的问题,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片刻后楚天骄叹了口气:“我看过守夜人论坛和猎人网站上的日志了,这些年你做了不少大事,现在正在被学院通缉,据说是和龙王混在一起……老实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有时候焉儿坏,却没什么恶毒的心思,校董会发的通缉令上说你勾结龙王重伤昂热,还说你从莫斯科运核废料卖给基地组织搞恐怖袭击、在东京新宿强暴幼女,这些事情我是并不相信。”
路明非沉默,眼角微微抽搐。
片刻后他说:“执行部的人疯了么,强暴幼女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像是我能做出来的。”
娲主点点头表示赞同。
“强暴御姐还差不多。”路明非说。
楚天骄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眼前这家伙的鸡贼和无耻。
“我知道你和我儿子关系还不错,你们俩在学院应该是算得上并肩作战的战友。”几秒钟后楚天骄说,“我能摆脱奥丁的控制多亏了你。”
他伸手,路明非也伸手,两个男人在那张小桌的上方握了握,随后一触即分。
“可惜他并没有把从龙骨十字中提取出来的权柄留在面具上,那上面只是残留了一部分炼金矩阵的痕迹。”路明非有点遗憾。
“没什么好可惜的,从黑王尼德霍格继承下来的力量你以为是那么容易予取予夺的嘛?”楚天骄摇摇头,“摧毁面具就是破坏了龙骨十字与外界接触的平衡,就算是以奥丁的手段可能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修复这种平衡。”
“那叔叔你还能展现出那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