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疑并非毫无依据。九婴这个言灵看上去似乎是从从那件名为断龙台的武器中激活,可关于弑神级的武装这个世界上除了康斯坦丁之外,恐怕没有人能比他更加了解。七宗罪在激活针对君王的领域罪与罚时同样可以释放灭世级言灵,可不管是青铜与火之王的太古权现烛龙还是大地与山之王的太古权现在湿婆业舞都远比不上真正的龙王所释放时的威力。

    并且在与奥丁的归墟、因陀罗之怒对抗时,九婴这个言灵分明是直接被娲主吟诵出来,断龙台似乎更像是某种用于掩人耳目的工具。

    此外娲主对路明非的态度也很奇怪,不像是长辈之于晚辈,说是萍水相逢更全不沾边。

    倒像是……

    似有故人来。

    是那种千百年前我们擦肩而过,千百年后又在同一个地方重逢的故人,哪怕沧海横流云来云去,可你们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确认原来是你。

    类似的感觉路明非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体会过,在他第一次面对伊邪那岐堕落之后畸变成的八岐大蛇时,那头怪物使用了白王一系序列号极靠后、甚至远在高危之上的太古权现.森罗,它有另一个名字,即娑婆世界。

    在森罗所创造的能够通过精神世界影响到现实世界的幻境里,路明非见到了在冰海古卷里记载被黑王杀死在极北的白王,她有红色的瞳孔和红色的长发,丝绸般的华裙从八岐大蛇的头顶垂下如盛开的曼珠沙华,她在见到路明非时轻声说多少年了我们终于再见,在只要挥挥手就能杀死路明非的时候丢开他说我吓唬你的我没想杀你。

    娲主在面对奥丁的时候展现过另一个形态,更高挑一些、更纤细一些,路明非管那时候叫御姐形态。

    当她是御姐的时候路明非就有种仿佛森罗重新降临古老的白王又带着漫天的威严和他重逢的感觉。

    沉默片刻后路明非张了张嘴。

    他原本想说对白王而言模拟其他元素君王的言灵并不困难,初代的天照命和月读命甚至能够模拟出湿婆业舞和烛龙这种太古权现。

    可话到嘴边却成了“我不想吃涮羊肉,去找家潮汕火锅吧。”

    说出口之后路明非愣了一下,旋即释然。

    如果娲主是白王,那此刻暂时寄居在绘梨衣身上的东西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秘密是可以公之于众的,有些却得烂在肚子里。

    至少她和她的息壤不是敌人,这就够了。

    距离这座城市7800公里之外的挪威同样正处冬季,天色很早就黑了下来,在湛蓝色的天然矿物温泉中隔着朦胧的蒸汽向北方眺望,可以看见绚丽斑斓的光晕如女神的裙摆悬挂在连绵的雪山上方。交替生长的云杉和冷杉像是荡漾在特罗姆瑟北方的树海,深绿和浅绿组成浪与浪花,北冰洋的寒风卷动翻滚的雪尘和冰晶在茂密的林间呼啸往来,远看像是一副风格狂野的泼墨油画。

    诺诺把自己整个浸没在屋檐吊灯的照耀下蓝宝石般镶嵌在山坳里的温泉池子中,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仍在水面,光洁的额头上搭着一条浸过冷水的毛巾。

    水面上升起丝丝白汽,不远处传来破水的声音。诺诺在水底下吐着泡泡,看到白汽的深处有个窈窕的人影以好莱坞电影经典美人出浴的姿势从温泉中站起来,雾气倒成了若隐若现的白纱,把人影衬得朦胧美好。

    “亚纪你能不能收收你的神通,这里并没有多少男人能欣赏你的绝世好身材好么。”身后传来女孩嫉妒得发酸的嘟囔,头发打湿之后乱蓬蓬的塞尔玛人鱼似的从水面下钻出来,相比酒德亚纪身上那套能够肆意将自己的美丽张扬出来的白色蕾丝边泳衣,塞尔玛的泳衣就像是那些沙滩边蹦蹦跳跳打排球的小孩子的款式。

    “我能听出来你的羡慕嫉妒恨,说真的学姐,也许你该找个男朋友好好滋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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