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路明非说。

    芬格尔愣了一下,他随后挠了挠头,“那你真有够惨的,师弟。”

    “其实我想说的并不是我没有买到矮脚虎王英,而是那时候我基本上没有多少零花钱,连想要一张属于自己的游戏卡都只能通过这种渠道去获得。”路明非还是盯着床板,“我的爸爸妈妈一直在国外。他们定期给叔叔婶婶家打钱。然后婶婶就把那些钱用来买了化妆品,给我的表弟路鸣泽报了补习班,还给叔叔换了名表和西装,最后落在我手里的零花钱就真的很少了。”

    “我那时候其实也并不是很喜欢吃那种廉价的膨化油炸食品,我也想吃可比克,我也想吃乐事,可它们太贵了,我买不起。我就只能去街边的小卖部买那种五毛钱或者一块钱一包的油炸薯片,而路明泽就能拿着我爸爸妈妈寄给我的钱去胡吃海喝。有时候我能发现他偷偷买了乐视,可他看到我来了就把薯片藏起来不让我看看到。”

    路明非的声音没有波澜。

    “哇,师弟,这你能忍?哇擦嘞,是我的话我就等表弟睡着了用麻袋把他套起来狠揍,天天揍天天揍。”芬格尔义愤填膺挥舞拳头,好像路明非说的那些经历全部发生在他的身上。

    “后来班上有个叫苏晓樯的女孩知道了我的情况,她的爸爸就承担了我高中时期的费用,学杂费和零花钱什么的。苏晓樯家里是卖矿的,算是正宗的矿老板,超有钱,所以每个月能到我手里的零花钱也不少。”路明非笑了笑。

    “以师弟你的魅力倒也确实有资本吃软饭。”芬格尔赞赏地点头,“只差一点就能比上师兄我了。”

    “反正我上高中那会儿就挺有钱了,苏晓樯的爸爸也知道婶婶不会让那些资助落在我的头上,他都是直接打款给我,所以那时候我算是一个小富翁。”路明非说。

    “财政大权终于到手,那少爷不得翻身农奴把歌唱啊,这起码得每天吃个二十斤薯片吧。”芬格尔憧憬道。

    路明非哈哈笑,“其实也没有啦,我放假的时候会去苏晓樯他们家里名下的福利院做义工,这种工作就没有工资,他们给我我没要。然后拿到第一笔助学金的时候,我就买了足够吃到它们过期的乐视和可比克,回婶婶家的时候,路鸣泽眼睛都要盯直了。婶婶气疯了,骂我饭不吃就知道吃零食,在外面弄了点钱也不知道拿回来补贴家用,说我是个败家子,然后把那些薯片全给没收了。后来听路明泽说婶婶把这些薯片全部以低价重新卖给了楼下的小卖部。”

    “真他娘的欠啊。”芬格尔怒气槽直接充满。

    路明非笑了笑,“接下来的几天我就直接从批发厂商下单,让他们每天都送固定量的薯片直接到婶婶家门口,我就当着婶婶的和叔叔的面全部撕开,叫上路明泽和我一起吃薯片。婶婶都快气炸了,说我是个天生的坏种,可他们就不会说路明泽是个坏种,因为路鸣泽是他们的种。”

    “师弟你真棒,听着师兄我都有些热血沸腾了。”芬格尔说,“不过把那那些不限量供应的薯片全给了你的表弟实在有些浪费,何不现在重新下单收买一下师兄我?”

    “师兄,你想吃什么口味的薯片,等下我吃过宵夜之后给你回带来。”路明非笑盈盈的。

    “哇擦嘞,你还居然准备出去吃宵夜。你叫了谁?楚子航吗?我看资料里说你俩情同夫妻,疑似有断袖之谊,莫非这是真的?”

    “去死吧你芬格尔!”路明非一脚踢在芬格尔的床板上。

    他随后又说,“那天在婶婶骂我是坏种之后,叔叔悄悄带我去下了馆子,吃饭的时候他给我倒了酒,然后代替婶婶向我道歉。其实我也知道婶婶只是一个没怎么读过书、不太讲道理的中年家庭主妇而已。她嫉妒我的妈妈,觉得我的妈妈在各方面都碾压了她。所以她希望她的儿子能在各方面碾压我,大概这样能给她强烈的好胜心一些稍微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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